他和二皇子还有合作呢!钱都没赚到手,他可不能出事儿!
“你在家里照看爷爷,近日休要再去风月场所厮混!我去军营走一遭,待爷爷醒来,你如实与他说便是!”
童娇儿懒得理他,径直去童焕住处取了虎符,直奔城外校场。
童泉林见她来真的,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跑去查看童焕伤情。
下午,童焕悠悠转醒,下身的痛楚令他倍感屈辱。
当他从童泉林嘴里得知江晟与童娇儿的对话后,神色阴晴不定。
“贼娘皮!老夫需那小子为我考量么?今日之辱,岂是那么容易揭过去的?”
“爹,你在说甚么?”
童泉林目瞪口呆。
合着江晟把父亲打成重伤,还是为他好?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那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能揍父亲一顿,聊表孝敬?
童焕没搭理蠢笨的儿子,让他自去库房支取银钱到外面潇洒。
童泉林大喜过望,对父亲有了新的认知。
傍晚,童娇儿从军营归来,第一时间便到卧室探望童焕。
“娇娇,今日江晟真是那般说的?”
童焕皱眉问道。
“他倒没直说,只是隐晦点拨娇儿。”
童娇儿摇头一笑,“他倒没传闻中的那般不堪,起码文采和心计都算上乘!”
“你还笑?”
童焕心里很不是滋味。
孙女对江晟并不反感,反而好像还来了兴趣。
然而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居然是他这个当爷爷的!
特么的,凭什么!
童焕沉吟一阵,低声道:“娇儿,你可知陛下为何主张你与江晟的婚事吗?”
“因为爷爷?”
童娇儿小声反问。
“不错。”
童焕微微颔首,“爷爷是重臣,握有兵权,他却无法把手伸到边军!最关键的是,他老了!”
“爷爷可是谁,陛下有退禅之意?”
童娇儿顿时一惊。
“十年之内,那龙袍怕是要穿在江洛川身上!届时,我便是他的心头大患!”
童焕沉声说道。
“可是,江洛川不通兵事,又好大喜功。若是让他掌管兵权,大夏绝无宁日!”
“爷爷,我听闻江洛川惧惮胡族,江晟数次提议北伐,他都坚决反对。”
童娇儿娥眉攒簇:“他最多一介守城之君,如何有那动兵胆魄?”
“娇儿,你不知江洛川为人。他好高骛远,却又胆小如鼠。
在得势之后,必定沾沾自喜,独断专行。
可是一旦露出颓势,便会遇难而退,行那虎头蛇尾之事。
我就怕北地胡族大乱之际,他不敢趁机复国,反而要拖到北方尘埃落定,他又跑去张牙舞爪。
你觉得,在经历千万场厮杀后留存下来的胡族,是会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顺势南下彻底覆灭大夏?”
童焕的人品暂且不说,这份眼力劲儿的确罕见。
他深知胡族的可怕,所以不断陈兵上奏,希望能早日占据江淮一地,据险而首。
到时候,即便胡人南下,也能依靠那几百里凶险大山与之周旋,为大夏争取宝贵的防御时间。
童娇儿暗暗考量,觉得爷爷所言在理。
忽然,她一拍额头,诧异道:“爷爷,那江晟之前时常请战,莫不是也看出这一点了?”
童焕陷入沉思,许久才道:“以前我道他是个沽名钓誉的废物。如今看来,恐怕他也察觉到夏朝之危,故而频繁请战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