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躺在床上——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了,看着装饰华丽的床顶发呆,他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大半夜了,然而他并不像自己表现的这么平静,实际上,他快要疯了!
“亲爱的,腿张开些。”
“亲爱的,别这么紧张,放松些。”
“亲爱的,我想听到你诱人的呻吟。”
“亲爱的……”
冠冕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亲爱的”
这个单词!!!!
他原本以为自己比其他魂器都要幸运,日记本成了一个六岁的豆丁、戒指成了哑巴、赫奇帕奇的金杯被塞在某个魔法阵里不见天日、挂坠盒生死不知、主魂那家伙则更加悲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所有的魂器分尸。
只有他,虽然活在铂金少爷的监视之下有点小小的不便,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至少他不需要像坐牢一样被困在马尔福庄园,但是昨天晚上……
冠冕在抓着被子呜咽着哭泣、跳下床来疯狂的咆哮、蹲在墙角碎碎念之间踌躇不定着。
“汤姆!你在吗?”
德拉克·小混蛋·小魔鬼·马尔福敲响了他的门,冠冕飞快的坐了起来,想喊“滚”
但理智让他忍耐住了。
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清理过了。冠冕对自己说。
他昨天晚上拖着疲累酸疼的腰——不得不说那家伙技术好得让人发指,即使他这个身体远远还没到成熟的年龄,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疼痛,之后也……最终结束的时候并没把他弄伤。
所以冠冕只需要一个清洁一空,就把德拉克那里所有的痕迹都清理掉了。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下治疗喉咙的药剂——幸好这是马尔福家衣帽间里的常备用药,梅林知道他们怎么会把这种药放在这里——然后对着镜子一个一个消除掉自己身上的吻1痕,以及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这种行为,让冠冕感觉自己越发悲惨。但是如果被德拉克·马尔福知道真相,冠冕肯定他的悲惨指数只会上升。
“很快就去!”
冠冕坐了起来,但立刻暗骂了一声该死。在床上平躺了一夜之后,他昨天僵硬的肌肉,以及酸疼的腰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更加痛苦了,就像是剧烈运动……好吧,他确实是剧烈运动了一场……
冠冕低咒着整理好了自己,他感觉有些头晕,而且实际上他的脸色也比平时要红。不过头疼得发晕的冠冕并没在意这些,在把自己打理好后,直接走出了门。让他意外的是,德拉克竟然等在门外。
“你站在这干什么?”
过去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能按时起床,或者只是没能按时走出房间时,德拉克也不是没有敲过他的门,但是他从来没有等在外面过。
而且,是因为昨天那该死的意外,所以他的神经有些过度紧张吗?他总觉得德拉克看他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对——并不是深情款款之类的,只不过是多了点关心。但是相对于他们过去表面融洽,实际上冷冰冰的相处方式,增添的这点关心,已经足够多了。
“你发烧了?”
德拉克并没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觉得,你现在的这种古怪的行为看上去更像是发烧了。”
冠冕绕开了德拉克,直接下楼去了。
早餐的餐桌上,仍旧不见铂金贵族的身影,纳西莎对两个小客人表达了深切的歉意。不过赫敏和克里维明白,作为一个魔法部官员,这个时候如果还好好的呆在家里才是不可思议。
于是宾主尽欢的享用了早餐后,纳西莎表示,今天将会带着他们回到麻瓜界的家。
“骑扫帚吗,还是坐飞毯?或者飞天马车?”
克里维兴奋的问着,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当然不,我们坐汽车。”
纳西莎笑着回答了两个孩子,“另外,这是克里维小先生昨天照出来的照片,还有底片。其中的几张相当的美——我甚至都没有认出来那是我的家,所以,请原谅我的擅自做主。”
纳西莎拿出了两个大相册,她所说的擅自做主,指的是将其中的几张照片放大了。
一张是在水上舞蹈的特尔西科瑞,她身后是玫瑰花搭起的花门。一张是一片金玫瑰,小仙子们绕着玫瑰丛捉着迷藏。两匹拉着马车的纯白骏马,阳光照射在马和马车上,让他们看起来如同时阿波罗的车驾。
赫敏那里多了一张她个人的全身相,风吹起蓬蓬松松的头发,小女巫在抬头抚着头发,看着一只两个手掌大的蝴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这些放大的照片都放在了相册的最前,两个孩子看到后兴奋的几乎尖叫了起来。
“这太棒了,马尔福夫人,太感谢您了。”
赫敏笑得眼睛亮晶晶的,这个时候冠冕才注意到,小女巫有些不同。
她昨天还像一团混乱毛线一样的头发,现在用几条粉色的小丝带和小发卡盘了起来,只留了两缕弯弯绕的垂落在耳边,而且她的牙,大板牙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其实根本就不是大板牙了。
今天早晨,早起睡不着的赫敏和纳西莎偶遇,小女巫被纳西莎以“一直想要有一个能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儿”
为由,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纳西莎也并没明着说什么要帮赫敏把牙齿变小,只说要为小女巫抹口红。
而当赫敏再一次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时候,她的门牙已经变成了完美状态了。
纳西莎带着几个孩子说笑着朝外走去,但是没走两步,冠冕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德拉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