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道长在布局?
等到暗地里的人忍不住出手后,道长再将他们算到的一切告知于他们,又或者道长一点点将他们解决掉。
而现在道长说时机未到,是说此时
见陛下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并不是好时机?
等人清算完,暗地里的钉子拔出,也正是道长所言的时机已到。那时,危机已了,道长自会去见陛下。
公孙淼然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得这是道长在布局,不免目光中带有惊叹看向李乐只。
他这副模样,让王仁免不了侧目。
看着公孙淼然一副他知晓,他懂得的模样,王仁心存疑惑。
李乐只说话声音虽小,但王仁还是听见了“时机未到”
四字。
他看着公孙淼然那明白一切的脸,心底忍不住琢磨时机未到四字。
时机未到?
李道长指的是什么?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李道长和公孙家在密谋?难道是想扶持太子上位?
公孙家想要在今天动手,李道长才会说时机未到?
王仁没有听到公孙淼然说的话,越想越偏,越想脸色犹如打翻调料瓶一样,难看。
他现在要不要去通风报信,但他又没有证据,要是被公孙家反咬一口,倒是成了他污蔑人,以后真的是太子上位,他这个小侯爷,也不能安生地活下去。
要不,还是当这件事不存在?
不管是太子上位,还是现在陛下当政,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
最多太子上位后,为了安排亲信,将他从大理寺卿的位子上调走,看在他娘的份上,也不能要他的性命。
对不起了,舅舅,反正是表哥要造你的反,都是一家人,你别怪我不将这事告诉你。
王仁心惊胆跳,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当作自己没有听见,免得让表哥以为他知道点什么东西,把他毒杀了。
天可怜见的,他真的不想知道一些不能听的东西。
王仁脸色惨白。
公孙淼然见到后,皱眉看向他,问道:“你怎么脸色惨白成这样,要不要找个太医给你瞧瞧,可别在千秋宴病了。”
那可不是吉利的事。
李乐只也看向王仁。
王仁顿时大感不妙,他刚刚发现两人之间的秘密,这两人还一脸关心地看着他,一定是在试探他。
更让王仁感到惊恐的是,李道长可是谛听化形,不是谛听也是别的能听见人心的异兽,他心中所想,哪里能瞒得过李道长的耳朵。
吾命休矣。
王仁捂着胸口,差点没晕过去,恨不得当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听到李道长说时机未到,还有李道长,下次说的时候能不能声音更小点,让他听不见。
王仁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最后都顾忌李乐只的本事,驱逐心里头的杂念,当作他什么也不知道,勉强笑笑道:“我没事。”
说完,他双腿一软,两眼一翻,身体软了下去,还好李乐只动作麻利,才没有让他倒下去,同地面接触。
李乐只看向公孙淼然,问道:“怎么办?”
公孙淼然脸色黑了一下,他没想
到王仁真的病了,病了还来参加千秋宴,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在陛下的宴会晕过去,长乐长公主少不了责骂他。
公孙淼然扶额,最后没有办法,和李乐只一起将人带到偏殿,将人安顿好后,公孙淼然又去找到太子,同太子说了一声后,借一直替东宫治病的江太医走上一趟。
江太医也在围观着马球,被公孙淼然拉走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等到他偏殿后,才知晓小侯爷晕倒一事,连忙从兜里拿出银针扎在王仁的穴位上。
王仁幽幽醒来,就见面前三张大脸,吓得心一抖,差点要怀疑他们是来要掉他小命的,特别是那江太医,更是太子的心腹。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知道他们想要谋反的事,特意来灭口的?
王仁紧张,眼神也飘忽不定,不敢看向三人的方向,见三人还没有对他出手,他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公孙淼然没好气道:“你中暑晕倒了。”
王仁:“啊?”
他中暑晕倒了?真不是被他们吓的?
“江太医给你开了一剂药,等会你喝了散散暑气,现在日头正热,等不热了你再回到宴席上,你放心,你的事我已经和殿下说了,安心在这待着。”
王仁:“……”
他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是在赤裸裸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