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圈子的人,几乎个个朋友都多,而顾徽明的朋友尤其多,人特精。
周望舒中学时期和陈澈那帮人水火不容,她也是不知道顾徽明怎么做到既和她玩得好,又和陈澈玩得好,还让他俩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碰过面的。
周望舒也不跟他兜圈子,“我想跟你打听打听陈迟俞这号人。”
“打听哪方面?”
“听说他厌女?”
顾徽明迟疑了会儿,“他不是厌女,严格来说应该是恐女。”
接着他立马又说:“但严格来说也不是恐女。”
周望舒:“……”
顾徽明哎呀一声,“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他小时候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精神受了点儿创伤,没法跟异性接触,也不是没法,就是接触了可能会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找谁问去?”
“当然是找专业对口的人啊,”
顾徽明凑过来,抬手半掩着嘴说,“我知道他心理医生是谁。”
“这……”
周望舒微眯起眼,“不太道德吧。”
顾徽明嗤了声,“你的人生格言不是「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你都缺德了还讲道德?”
“我是缺德,”
周望舒来了句,“但人家医生要讲医德啊。”
这话也是没毛病。
“是这个道理没错,所以,”
顾徽明耸肩,“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望舒在心里直呼MMP。
思索了一会儿,她问,“他心理医生是个女的吧?”
顾徽明点头。
她假笑开口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觉得还是你去问问陈澈比较好。”
顾徽明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陈澈那小子是个终极兄控,绝对不可能告诉我他哥的隐私。”
周望舒叹气,没办法了,她也不想为难人家医生,看来恐怕是需要使出她的钞能力了。
顾徽明办事儿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当晚就跟她发消息说:
我已经把人给你约到了,明晚七点雲上305见。
雲上是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每个包厢的地点都不一样,不会出现碰上熟人的情况。
周望舒问了一嘴∶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顾徽明:她就职的那所医院是我家开的。
周望舒这才想起来,南城的甲级医院,不管公立私立,几乎都有顾家的股份。
顾徽明也是真够意思的,从头到尾没问过一句为什么要打听陈迟俞的病情,直接把事儿给她办了。
他还亲自把人给她领了过来。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顾徽明可不敢听,陈迟俞的心理医生是否会泄露患者隐私是她个人选择,但他顾徽明要是在场,事情就大了,那可关系到他们整个顾家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