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墨璃佩使用之前要沾染上自己的血迹才管用吗?”
陈致义抬头看着叶轻寒,面色如常,眼睛却轻微闪烁了一下。
叶轻寒走到陈致义身前从他手里接过霍以然,淡淡地说道:“没有浸泡过鲜血的墨璃佩还没有茅山道士的符管用。”
陈致义想要从叶轻寒手里夺回霍以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心里蓦然间漫上了恐慌,为什么那个男人走近的时候他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了。
叶轻寒伸手在霍以然颈上敲了一下,霍以然瞬间瘫软了下来。
霍以然被叶轻寒扶着走了出去。
直到叶轻寒扶着霍以然走出去好一会儿,陈致义才恢复了知觉。
胸中燃起熊熊的怒火,陈致义把屋子里能扔的不能扔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外面守着的人一时间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因为陈致义提前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入房间,是以就连九七也不敢违反陈致义命令私自进入房间内部查探。
陈致义是聪明人,叶轻寒只需要让他看到自己和天下第一阁的区别就够了,叶轻寒原本不准备用自己的气场来压人,每次动用气场他都会生病好长一段时间,能有悄悄的把事情处理完毕自然是好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成亲前去找霍以然的原因,如果霍以然能让陈致义退兵,总归会省许多事情,如果不能叶轻寒也只能亲自出手了,虽然他很不想亲自
动手可是只有这样才是最快的方法,别的太磨蹭时间了。
许多事情还是在叶轻寒的预料之中的,唯一出乎他意料的事情是在回第一阁的路上霍以然醒了。
在他思考关于陈致义的事情的时候,霍以然早已醒了过来。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蒙蒙细雨,将叶轻寒的思绪抽回到了现实,待他低下头来,这才发现原来霍以然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头上的翎羽印记再一次变得鲜明了起来,只是眼睛没有如同前几次一样变成猩红色而已。
叶轻寒停住脚下的步伐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霍以然道:“你给我的惊讶还真是不少呢?”
“我也不知道是该叫你阁主还是该叫你叶公子了?”
霍以然垂下眼帘不去看叶轻寒的眼睛继续说道“你身上的味道愈发浓郁了。”
他们都清楚霍以然说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她想起来了那些丢失掉的记忆她完全想起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什么要问的等到回去再问吧。”
停顿了好一会儿叶轻寒才发现霍以然的身体已经被淋湿了,他倒是不在意他一个男人淋些雨本来便算不上什么事儿,只是面前这个好歹是个女子淋太多的雨总归是不好的。
两人回到第一阁,霍以然口中的疑问还来不及问出口,锦瑟就不安的走到叶轻寒身边冲他耳语了几句。
叶轻寒脸色一变转头眼眸深邃的看着霍以然却没有开口的意愿
。
霍以然后退了两步看着叶轻寒道:“若是您有急事的话便先走吧,我想问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着急。”
这一次的事情霍以然反倒不想那么快的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她脑海中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考虑清楚,她需要一些时间先把自己的脑海里混乱的事情捋一捋。
霍以然原本以为自己话一说出口,叶轻寒就会离开却没想到自己开了口叶轻寒却依旧用那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
看着叶轻寒的表情霍以然心中忽然浮起慌乱的情绪“难道是致礼他出了什么事吗?”
叶轻寒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地同霍以然道:“你跟我来吧,有些事情他不让我告诉你我却非要告诉你不可了。”
霍以然跟着叶轻寒走到了陈致礼隔壁的房间,听着隔壁房间痛苦的口申吟霍以然忍受不住差一点就要冲出去,却被叶轻寒拦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霍以然抬头不解的质问叶轻寒道。
“我会让你过去,你也应该过去,但不是现在,你应该明白致礼他不希望你看到他这个样子。”
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霍以然面色惨白。
叶轻寒走到一面镜子面前,转头看着她道“不知道你那天在外面听到了多少,但是我敢肯定听到的肯定不是全部,致礼他告诉了你多少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由我插嘴,你还是自己看吧。”
掏出匕
首在手上轻轻一划,鲜血徐徐的滴在了镜子上,镜子忽然如同水面一样泛起了波纹,紧接着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霍以然静静地看着那面镜子,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较镜子里面为什么会出现人影了,只是叶轻寒如何去说她跟着照做而已。
初时她并不知道一开始镜子里面出现的那个人是谁只是隐隐有些怀疑,直到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对着那人恭敬的唤着四皇子她才确定了那人是幼时的陈致礼。
不知何时叶轻寒已经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霍以然。
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男子一步步从一个人微言轻的庶出皇子变成了一国之君,然后为了一个女子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
看着镜子里的画面,霍以然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些画面,脑海中的画面和镜子里的画面重合起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尘封的记忆渐渐复苏。
另一间房间,叶轻寒抬手为满头大汗的陈致礼施针,几针下去陈致礼终于昏睡了过去,好受了些。
看着昏厥过去的陈致礼,叶轻寒不解的低声叹道:“真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这么多人失去了心智。”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有一个人能让阁主您乱了心神。”
不知何时夜见已经站在了门口。
叶轻寒抬头,面色平静的招呼夜见过来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的精神撑
过明天的婚礼?”
“阁主都没有办法属下又怎么会有办法呢。”
“我记得你前些年去过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