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轻寒微微皱眉。
霍以然步伐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没有回头但她的声音传回了叶轻寒耳畔。
“我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从哪儿看出我不好了,虽然致礼离开了我身旁让我很伤心,但是我的心灵得到了平静,我从未觉得有任
何一刻比现在更好了。”
她从未觉得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好,他却从未觉得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坏了,这样的霍以然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就连眼底也没有一丝求生的谷欠望,仿佛随着陈致礼的离去她的灵魂也去了,可表面上还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
叶轻寒倒是不害怕她哭闹他宁愿她哭闹也不愿意看见她这样一副强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这个比哭闹更令他心惊胆颤,可陈致礼离开了半年霍以然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让他心中一直压抑着想要发怒却无从宣泄,霍以然倒是没感觉到,第一阁中的弟子却是因着她遭了殃,可怜那些无辜的弟子眼看着叶轻寒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却找不出阁主到底是因为什么面色不好,除了更加小心翼翼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是心灵平静还是已经心死了?”
叶轻寒在霍以然身后追问道。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霍以然停住前进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叶轻寒,眼神中没有太多神采。
叶轻寒上前两步盯着她道:“当然有区别了,前者是灵魂上得到了真正的解脱而后者则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是吗。”
霍以然轻轻地反问了一句,然后转身又向小溪边走了出去,并没有等待叶轻寒的回答,事实上她也不需要叶轻寒的回答,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反问句的语气而是陈述句的
语气。
“而我认为你更像是后者。”
叶轻寒再次开口霍以然却没有再搭他的话茬了,好像是他的话题再也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虽然叶轻寒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来很跌身份,他还是说出了口。一直告诫着自己做这么有损身份的事情是为了遵守对陈致礼约定,从而忽视了自己心底深处那丝不怎么明显的心疼。
霍以然没有回答叶轻寒的问话,用行动告诉了他她的答案。
又一次的铩羽而归,让叶轻寒的心情越来越不美好,阁中的弟子们发现自家阁主出去一趟心情又差了一些心头俱是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们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搞清楚阁主心情不好的原因。
这一日,叶轻寒又准备去霍以然那处看她的时候,有一个阁中的新晋弟子偷偷地跟在了叶轻寒身后,说来也怪了,以叶轻寒的能力这个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得逞,可那天也不知道叶轻寒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发现那个新晋弟子的跟踪,好巧不巧的是那个新晋弟子竟然被霍以然发现了。
其实倒也不是霍以然发现的,是那个弟子自己蹦到霍以然面前的。
自从陈致礼过世之后在饭桌上霍以然一直当做陈致礼还在,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添置一副空余的碗筷放在那里有的时候还对着那副碗筷放置的地方说个三言两语。
霍以然添置好碗筷以后正和往常一
样对着那块地方碎碎念,正是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天下第一阁新晋弟子打扮模样的男子,猝不及防吓了她一跳。
叶轻寒看着对面的人影,脸色不虞。
未待二人开口,那男子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