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寒把霍以然放在自己身边有许多重要的事情也愿意手把手的教她去做,即使心中一直怀疑她有别的想法他也不在乎,他有能力为她做的一切收拾烂摊子,那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实力。
阁中的弟子们对霍以然的运气感到有些强烈的不平衡,总是觉得叶轻寒有意的偏袒那个叫做霍以然的女人,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在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纵然他们比一般人要心气高一些,可有些事情还是心里不舒服的很。
直到有一天他们在背后再一次谈论起这件事的时候,锦瑟出现在他们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等到你们也有能力向霍以然那样流畅的穿过雪之迷宫再说吧,在那之前我奉劝你们还是提升好自己的能力再说吧。”
此话一出人们不由自主地都禁了音,那天霍以然入阁考试的时候他们都在现场,那个女人的实力他们都有目共睹,那个女人的确是有得到好资源的资本,其实他们都清楚的很只是没有人愿意点破,于是就自欺欺人的和别人一起用恶意的心态去揣摩着他们的举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有些像他们以前最为不屑的那种人了。
后来的事情霍以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反正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对叶轻寒的感觉已经变了,不是以前的那种对他尽力救治陈致礼的感激,也不是后来对他执意要下葬陈致
礼的怨愤,那是一种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回避的感情,当察觉到苗头的时候霍以然整个人都惊在那里了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下,茶水瞬间就滚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立刻将霍以然的腿部烫了一层皮,叶轻寒看得都心惊肉跳的急忙从桌子后面起身就要过来查看她的伤势,无奈我们的当事人就像是没感觉到自己刚刚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一样,推开了蹲在她面前察看伤势的叶轻寒,径直跑了出去,徒留叶轻寒一个人待在书房里若有所思的看着霍以然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
有些时候某些事情一旦散发了苗头就很难拦得住了,叶轻寒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霍以然为什么会离开,就算是当时不明白事后仔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何况他是那么的了解霍以然,在这个世上他是比霍以然更了解霍以然的存在,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知晓了她有逃避心里的叶轻寒又怎么会如霍以然所愿。
这两个人的对决已经不仅仅是关于智力的对决了,这二人之间的对决更多的是取决于对对方的了解程度,很显然霍以然在这方面落了下乘。
叶轻寒此人,虽然常年喜爱以半边脸示人可是依然不减他对人的吸引力,他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他帅气俊朗的下半张脸,更多的是他的人格魅力,任何一个女子带在他身边一段时间都会迷上他,这是常
态,这也是为什么天下第一阁自他掌权以后很少接受女弟子的原因,而他常年居住的天枢阁除却锦瑟之外时隔多年霍以然是第一个踏入天枢阁的女子,第一阁的老人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是因为什么,有些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些是抱着好奇的心态都想看看叶轻寒和霍以然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所以都或多或少的在两人中间起了的调剂的作用。
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的情况下霍以然沦陷在叶轻寒的陷阱里是必然的事情,叶轻寒站在那儿不动都会引得成千上万的女子为他茶饭不思心神摇曳,更何况是他下了心思想要勾引的霍以然这里。
是的,霍以然沦陷了,沦陷在叶轻寒的人格魅力当中。
其实事发也算是挺突然的,那个时候霍以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叶轻寒了,那天晚上夜色深沉,她想应该没有人会在河边逗留了就抱着一叠干净衣服来到了河边准备洗澡,刚走到河边就看到那里坐着一个人。
白色的衣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尤其显眼,如同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般,吸引霍以然注意的不是那个男人的气质而是他露出来的那半张脸根本就是陈致礼的脸庞,在那一瞬间霍以然甚至都觉得陈致礼每死,一直在那边坐着,长长久久的未曾离开过。
尤其是在男人回头的那一瞬间,霍以然就像是坠落幻境中一样不愿醒来。
男人看了一眼
霍以然,眉头皱紧,拿起一旁的金色面具起身离开了河边。
二人擦身而过只是他手中的金色面具晃到了霍以然的眼睛,霍以然下意识地拉住了男人离开的手,感伤地看着男人低声唤道:“致礼。”
男人身子一僵,掰开霍以然的手就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儿回过头来看着霍以然严肃的道:“我是叶轻寒。”
霍以然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还未等她把脑袋里搅成一团乱麻的事情处理好,她的身体已经飞速的追上的叶轻寒,看着他眼神犀利的打量了他十好几回然后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问。
“你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你说你不是他你觉得我信吗?你觉得我的脑袋就那么蠢笨吗?蠢笨到连我的丈夫都分不清楚。”
“那么你能分清楚吗?”
叶轻寒讥讽的看着霍以然嘲笑道:“如今就是你说你脑袋不蠢笨我也不敢相信了,就因为我长了一张和那小子一样的脸你便分不清楚我们两了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的是陈致礼,你就是这样爱着陈致礼的吗?连他的神态都分不出来。我说了我是叶轻寒你爱信不信。”
叶轻寒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霍以然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走到天枢阁门口的时候叶轻寒抬手戴上了那半截面具。
叶轻寒带上面具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霍以然,霍以然这才停住了紧跟在叶轻寒身后的脚步
。
果然。
这个男人。
不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