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樊月楼真没有参与其中,我们只是收了点中间费,给他们留出间空房会面而已,毕竟来者是客,我们是赚钱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拒绝客人的。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那穷凶恶极的银环堂,不然您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呐!”
樊月楼的掌事惶恐不安说道。
裴砚安不想与他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账本在何处?”
“大人是要查账?樊月楼这五年来的账本都在此处,大人尽管查。”
掌事信誓旦旦。
“趁我还有耐心。”
裴砚安掀眼看向他,“或者,你是想我去找樊月楼背后的老板去聊聊。”
掌事干笑两声,“大人何出此言,樊月楼的老板一直就是我。”
这话没有半分信服力,樊月楼要想在京中拥有这般地位,光拥有财力是远远不够的,背后定然还得有势力,只是它明面上的势力太多,背地里的倒是没人知晓。
青玉上前建议,“大人,是否要下令搜查?”
裴砚安淡淡看他一眼,若是今日他
强行搜查,搜出了东西倒还好,若是搜不出怕是又要得罪一圈的人。
更何况,江瓷月今日还在此处。
“掌事是位生意人,那不如让我们来折中一下吧,我只需要知道十日前有谁来过便可。”
“十日之前。。。。。。这些日子都没人来此间,只有一人,是谁来着?”
掌事紧皱眉头思索着,突然猛地一击掌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是安家小姐,安家三小姐来过。”
裴砚安定定看着他,“谁?”
掌事搓了搓掌心,“这谁人不知,安家三小姐不是大人您未过门的妻子吗?”
青玉听出这话中另有其意,“你什么意思!”
裴砚安慢慢走到掌事的面前,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莞尔一笑,“原来如此。”
青玉见裴砚安往外走去,连忙跟上。
离开屋子的裴砚安走得很快,周身好似笼着一层冷意,在经过一个拐角时他突然停下步伐。
“大人,对江姑娘的刺杀难道是安三小姐……”
裴砚安突然说道:“有人想从安家入手来要挟我,可是现在她又被推出来当了弃子。”
京中的人都知道他与安家三小姐婚约,安三小姐暗地里和着银环堂有接触,日后便是落下了把柄,倘若安三小姐正式成为了裴府的女主人,她身上的那些因果都会链上自己。
青玉原以为大人是因为安三小姐策划刺杀而动怒,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全是,“大人为何说安三小姐是被推
出来的弃子?”
“因为我对外说这是对我的刺杀。”
青玉经一提点顿时恍然大悟,倘若这次对外是对江姑娘的刺杀,那么安三小姐自此背负的是一条买凶杀人的罪名,与大人成婚后也会是被拿来借此打压大人的一个后招。
但现在大人对外声称这是对自己的刺杀,倘若层层叠叠查下去,安三小姐暴露后也没了对方想要的作用。
“那他们为何要主动告诉您呢?还有为何说安三小姐是弃子亦是棋子”
裴砚安:“因为他们想看我如何选择,是选择包庇还是选择断了与安家的亲事。”
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予那背后之人来说,都不是坏事。
青玉没再接话,他也不敢断然大人会作何决定。
裴砚安转身走向楼上,“去请安家三小姐来一趟。”
青玉欣然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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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狼藉的屋内,绿离找着落脚的地方站好。
“近来外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