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这样,怎么可能不生气啊?
“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单凭一句话我怎么可能不多想?”
泱肆低下头去,嘀咕着颇有些失落道:“还是在莫辞眼里,我也是无关紧要的……”
没有回声。
过了许久,江衎辞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殿下为何如此抗拒那个姑娘?”
明知他在转移话题,泱肆有些气鼓鼓,从腰间摸出那只午间时在街上买的兔子配饰,拿在手里晃了晃,还是回道:“因为她有一双,和阿烈一样的眼睛。”
以前泱肆心里有话,只能说给自已听,可是现在,她想说给他听。
江衎辞没有再回应,大概亦是在等她的继续。
“我第一次见阿烈时,是在宫外,他眼里有一股子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倔强和不屈。那时,我们都不过才八岁。”
于是她将阿烈带回了宫,跟着自已练武,成了自已的贴身侍卫,也是自已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再回看,原来当初那一场相遇早就已经是被安排好的,阿烈背后的人从小就在她身边安插了这么一个人,这么多年跟着她,从未有过任何可疑的举动,对她忠诚恭敬,说一绝不做二。
是因为最后的目的,只是为了在成熟的时机杀掉她。
那个人多用心啊,为了杀掉她,花费了近二十年的心思。
泱肆侧过身,将小兔子塞进他的怀里。
“莫辞,在我向你要人跟着阿烈时,你就应该知道了。”
知道她已经不再信任阿烈。
也知道了她方才为什么对那个女孩如此不客气。
永远只能为妃
婉心殿这两日一直不太平,先是因着长公主坠湖一事,整个殿的宫人都被移交教司坊重新管教,而后便是昨日黑狸死了,小皇子被罚跪,今日夜里淑妃娘娘又跌进了池塘里,高热不断,真真是坏事连连。
今日,整个婉心殿忙上忙下,宫里的太医全请过来了,能用的法子也都用上了,每个人皆是提心吊胆,生怕娘娘有个好歹,他们全都得脑袋搬家。
陛下盛怒,在婉心殿守了整日,直到傍晚,淑妃醒过来,陛下亲自喂了药膳,才移驾御书房处理堆积一日的政务。
所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至少小命是暂时保住了。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熬便是了。
进殿伺候的宫女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无人知晓,这位娘娘会在何时如何迁怒于她们。
殿内,林淑妃躺在榻上,刚刚恢复了些力气。
侍奉在侧的宫女战战兢兢,动作极其小心地在林淑妃的额头敷上一块冰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