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辉一脸不耐地揉着肩膀。
我赶忙帮他搬货入库。走进梅园,我便听到熟悉的呼喝声,竟是原非珏。
不知道碧莹怎么样了?
我奔向中庭,只见一白一红两条身影在相斗,过了一会儿,红影跳开。原非白依然一身白衣坐在轮椅上,手持一条乌黑大鞭,神色自如,额头略微冒汗。
原非珏的脸色有些发白,手里拿着那根他硬说是长矛的红缨枪,指着原非白,“三瘸子,快把木丫头交出来。”
原非白冷哼
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到我这来找个丫头,你也就这点出息。”
原非珏理直气壮,“木丫头本来就是我的,你和韩修竹两个使诈,封了果尔仁的穴道才把她抢去了。我今天非要带走木丫头,木丫头快出来。”
他激动地喊起来。
“四爷,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莫要再打扰三爷了,咱们回吧!”
果尔仁看看日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见木丫头。”
他倔强地说着,眼神相当郁闷,“都怪你,我要木丫头,可你偏给我弄回个莹丫头来。”
“哼!那天你自个儿走错路跑到东营去,还怪果尔仁?一天到晚惦记着木丫头,羞不羞?传出去,大突厥的王储是这么个沉溺于女色的脓包,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替你丢人。”
原非白冷哼一声,原非珏同学的脸色由绿变为咸菜色。
果尔仁的脸色也不好看。
韩修竹干咳了一下,似乎觉得原非白说得有些过头了,“天色还早,不如,果先生和四爷喝完茶再走吧!”
原非珏忽然咬牙切齿地说:“丫头生的就是丫头生的,就喜欢抢人家的丫头。”
所有人的面色一变。
俗话说得好,骂人别揭短,打人别打脸。此时,原非白的脸冷到了极点。
我正要出去劝原非珏,没想到原非白接下来说的话更过分,“丫头生的又怎样,总比人尽可夫强!”
我走出来的时候,原非珏已大吼一声扑过来。
原非白的长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脸上,印下血痕,他却毫无感觉地将原非白扑倒在轮椅下。
韩修竹面色尴尬地向果尔仁赔着不是。果尔仁则面色铁青地看向中场扭打成一团的两位少爷。我脑子里想的是原非白的腿脚不便,原非珏如果用蛮力伤了他怎么办?
最后,原非珏成功把原非白压在身下,举拳就打,我冲过去,把原非珏扑倒在地,“珏四爷,有话好说,是韩先生救了我和碧莹,还有果先生……”
原非珏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我的话?他反手一巴掌,我痛叫出声,他这才听出是我,停了手。而我同原非珏打小胡闹惯了,便本能地当众甩了他一巴掌,这回把他打愣了,“木丫头,你为了他打我?”
被一个练武的男孩盛怒之下重重甩一巴掌,自然是痛得齿颊流血,直掉眼泪。我正要张口辩解,没想到原非珏却用指尖沾了我的泪水,自顾自痛心疾首地说了下去:“你还为他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