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剛才說什麼了嗎?」黑澤回過神來,揚起笑容問道。
幸村精市好脾氣的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去抽血查一下電解質,等會還要做肌電圖和顱腦磁共振,可能會忙,你在這裡坐著等我好不好?」
黑澤看了看旁邊的一排椅子,不太情願,「我不能一起去嗎?」
「可以,」幸村精市笑笑,「不過不要再走神了哦。」
「好~」
真正排著號做完這一些後,已經是下午了,周末時間醫院的人都會多一些,等到這時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檢查結果需要幾天時間,而那時間,正巧可以結束地區預選賽。
「結束預選賽以後一起去醫院嗎?」
預選賽的賽場上,黑澤手握球拍,在快要上場的時候站在了教練椅前。
他頭上綁著鮮艷的紅色汗帶,映得皮膚更白了些,不同於仁王那種不照太陽的白色,黑澤的白顯得有血色的多,那種從血肉里透出來的蓬勃生機,就像是天然的磁場一樣吸引別人的親近。
幸村精市眯著眼,看著面前耀眼的少年,輕笑道,「好啊,那你可要加油了。」
「全戰全勝!」黑澤鄭重的向自己的部長保證,聲音不算大,但卻絲毫不影響他語氣里的認真。
現在的黑澤,早已經不是體力不夠,反手拍不行的初學者了,作為蟬聯兩屆網球部訓練最讓真田省心的排行榜第一名,他的實力可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突飛猛進的。
能抵擋住要投降的欲望已經是意志格外堅定的了,在恍惚之中還能反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主攻精神攻擊的少年一手轉著球拍,另一隻手插在口袋,悠哉悠哉的回到休息區,而在他背後,以不同方式不同位置倒下的對手沒有一個是能夠打到第六局的。
「預選賽的對手都太弱了,實在沒有辦法鍛鍊到他們!」沉迷於收集情報而沒有參加預選賽的柳蓮二一臉遺憾,「黑澤的數據更的太快,沒有好的對手逼他,我沒辦法收集到最完整的數據啊!」
另一個冷板凳專用戶毛利壽三郎瘋狂點頭贊同,「是啊是啊,對手太弱,我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寄希望於全國大賽了!」
作為立海大的底牌,毛利壽三郎在初期比賽中,完全不可能上場,這樣總是在台下看著他們打球的感覺還真是折磨人啊!
毫無懸念的拿到預選賽冠軍後,黑澤跟著幸村去醫院拿診斷結果,而在兩人走後不久,一眾躲躲藏藏,游離於各個樹後和牆角的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切原,你小聲點!」丸井文太努力壓下切原赤也的腦袋,切原雙手捂著嘴巴小幅度掙扎著,想要逃開對方的魔爪。
「好了丸井,切原的腦袋要被你摁在地上了!」仁王雅治好心的提醒道,可千萬不能讓這兩個冒失的傢伙破壞了跟蹤的樂啊。
說起這場跟蹤,其實他們早就醞釀很久了,上個星期五黑澤和幸村一起走,居然還撇下了真田和柳,還是早退!簡直太過分了,哪怕是部長也不行!就不怕真田的鐵拳制……算了,好像真的不怕。
這次預選賽也是,本來還想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結果那兩個傢伙又走了!太過分了,誰能忍,反正他們忍不了!
就連最難搞定的真田,也因為好奇心加入了跟蹤隊伍。
「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再往前有兩條岔路口,一條路上最有名的建築是一家大型網球旗艦店,另一條路有一家烤肉,神奈川綜合病院也在那條路上!」
已經變身福爾摩斯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聲音低沉冷靜,煞有其事的分析,「據我所知,那家網球旗艦店前些日子進了一批吸汗帶和球線,最近正在打折!」
柳蓮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握著小本子的手微微顫抖。
「柳生……我總覺得你好像搶了柳的台詞…」丸井文太回頭看了看柳蓮二,見他們的軍師表情未變,不由心下敬佩,不愧是柳蓮二啊!被搶了台詞都無動於衷的。
柳生比呂士不好意思的笑笑,但話里卻像是炫耀一般,「我比較喜歡看推理小說,這樣的分析還是很容易的。」
「噗哩……你們再不到下一個掩體,他們就跟丟了!」仁王雅治不想聽他們再廢話,指了指前面的兩個人,好心的提醒道。
大家又來到下一個掩體,期間切原赤也被絆了一下差點絆倒叫出聲來,被眼疾手快的劍道傳人真田弦一郎以極快的度捂嘴帶走。
黑澤完全不知道後面的人,他很驕傲的自誇著自己預選賽的表現,並企圖讓幸村精市也使勁的誇他一下,但很可惜幸村本人並不覺得打贏了預選賽有多麼厲害。
雖然完全知道旁邊說個不停的黑澤想要什麼,但幸村就是笑著不開口,讓黑澤撒嬌很容易,只要黑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某樣東西某種結果,他就會無意識的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幸村精市在黑澤想要放大招之前開口打斷了黑澤的話,「黑澤,預選賽的對手都很普通,如果關東大賽你也可以全戰全勝的話,再要獎勵也不遲吧。」
黑澤皺眉住了口,思索片刻覺得自己虧了,「不行,關東大賽之間還有縣大會,我這樣虧了!」
「你這種時候倒是數學很好嘛!」幸村被氣笑了,「不行,要是現在誇你,你的尾巴就帶著你飛起來了,這樣吧,等關東大賽之後,你可以許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