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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臉上爆紅,瞬間拉遠了距離,但他忘了自己現在是蹲著,這樣動作幅度很大的後仰讓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幸村精市從容起身,無辜的伸手過來拉他,「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起來吧!」
黑澤使勁搖搖頭,手忙腳亂的自己爬了起來,他一手拍著屁股後的灰,一手捂著臉,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幸村,「你……我……」他糾結的想要解釋剛才的事情,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什麼索吻!!什麼試試!經常撩騷但是卻意外純情的少年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對面的幸村還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怎麼了?」幸村無辜的笑道,紫藍色的眸子充盈著笑意,看著黑澤的模樣,他有些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為什麼會被人吃的死死的,明明只要一主動就會贏的。
黑澤搖頭,抵死不認,「沒,沒什麼!」事實證明,他撩人的技巧在對上可以反撩回來的人的時候,不太管用。
「煙花大會要開始了,走吧。」幸村精市見好就收的不再進攻,反而換了個話題,讓黑澤自在一點。
黑澤忙不送迭的點點頭,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幸村旁邊。
不知溜到哪裡去玩的其他人也在煙花即將倒計時的時候回來,一隊人來到一處高地,不遠處就是要放煙花的河岸。
隨著觀望的人群自發的倒計時結束,煙花也準時的伴著一聲聲炸響在空中炸開,暗色的天空頓時被五顏六色的煙花覆蓋,剎那芳華,又瞬間變作星光墜落地面。
「切原,你對著煙花許願,說不定就能不掛科了!」丸井在一片喧鬧聲中大聲衝著切原赤也喊道。
學習一向是切原的心頭刺,一聽這話就不服氣的過來鬧,兩人在五彩斑斕的煙花下繞著其餘的人轉圈跑,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真田一手揪著一個人的衣領,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黑澤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對幸村抱怨道,「你不是說關東大賽贏了以後,我可以許一個願望嗎?」
幸村精市點點頭,「想要什麼?」
「……」黑澤的聲音淹沒在下一波爆炸的煙花里,但是距離很近的幸村還是聽到了他的話,少年的臉隨著煙花的閃爍忽明忽暗,唯一不變的就是眼裡的光芒,夾雜了期待和不可名狀的情緒。
「這麼簡單嗎?」幸村問了句。
「簡單嗎?」黑澤不可置否的笑著,露出尖利的小犬牙,「期限可是永遠哎!」
「好!」
度過煙花大會後,全國大賽就要開始了,以往的奪冠熱門獅子樂,在九州雙雄分道揚鑣後已經沒有多少實力,正應了當時渡邊提醒他們的話。
四天寶寺今年的陣營也煥然一,除了原哲也外,都是二年級的正選,但是他們的實力卻比以往要強很多。
決賽場,立海大Vs四天寶寺。
黑澤這次又被拉下了單打三,畢竟毛利壽三郎還在,這位看上去不靠譜的學長,打起球來卻是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眼見著毛利壽三郎得瑟的走到場上,黑澤撇撇嘴,無聊的在觀眾席長著蘑菇,因為在之前的比賽上,他每次都出場,現在坐著冷板凳一點都不習慣。
「沒有舞台和球場的人生……和鹹魚有什麼兩樣。」黑澤嘟囔著,盯著幸村精市的後背,想要讓安排出戰表的冷酷無情的部長感到一點點的愧疚。
不痛不癢的眼神當然對幸村沒有傷害,他笑眯眯的看著場上的比賽,溫和的笑容讓比賽中的毛利寒毛直豎,要不是對面的二年級生緊張到忘了自己的風格,他都要一個手抖丟分了好吧!
「坐個冷板凳不是挺好的,多愜意啊!」雙打上場的仁王出夠了風頭,轉而良心的『安慰』著黑澤,「你看真田不也一直坐著冷板凳嘛!」
更為倒霉的要屬真田了,除了全國大賽第一場比賽要打五局,他才上了場外,其它時間裡,他都是在場邊看別人打球的,誰讓立海大的實力太強,比賽進展到單打三就結束了呢!
一想到自己還打了幾場單打三,黑澤心裡稍微有了一點安慰,他點點頭,慶幸道,「幸好我預訂了單打三,要不然連球都沒得打!這樣一想,真田好慘啊!」
「噗哩……」仁王聳聳肩,沒再說話,他看到真田正臉色鐵青的站在黑澤身後,恐怕黑澤凶多吉少啊!
其他人也沒良心的移開視線,直到黑澤被真田摁住了腦袋,他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在,一想到自己剛才說了真田什麼壞話,黑澤笑容一僵,機械的轉過頭來,「真田,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你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本就因為打不了比賽而心裡煩悶,如今有人撞上槍口,不打白不打!
「對不起嘛真田~」黑澤架起招牌的笑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企圖自救,「你會原諒我的對吧!」他篤定的看著真田,沒有絲毫正在撒嬌的自覺。
真田弦一郎沉默半晌,帽沿下的眼睛看了下比賽場地,最終黑著臉越過黑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黑澤鬆了口氣,嘛嘛,我的魅力果然很大嘛,差點我的頭髮就亂了。
看透了一切的仁王雅治敲了敲靠著的椅背,感慨道,「黑澤果然很受歡迎嘛!」
「什麼?」柳生比呂士沒有明白仁王沒頭沒腦的話。
「噗哩……」仁王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勾著嘴角注視著正在打理頭髮的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