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陛下有旨让你进京。”
“能请假吗?”
商离不再说话,只顾和侍卫们大口喝酒吃肉,数日来的艰辛需要好好的进补一番,温暖的酒浆和辛辣的火锅都是驱寒良药,不能浪费了。
酒喝多了,早上起来头疼欲裂,特别是满屋子的火锅和残酒味道,让人闻之欲吐,挣扎着爬到窗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头脑是清醒了不少,但是胃部经冷空气一激,差点把隔夜酒吐了出来,找了点开水喝了才算压了下去,想了想自己干的事情顿时又头大起来,因为没有立起商将军的旗号,其他官员不会过来,但是今天冯将军肯定会过来送行,自己身为侯爷,不能躲在爬犁中不见人。
“侯爷,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商将军已经在楼下等待出。”
罗纲又一次上来催促。
躲是躲不过去了,踉踉跄跄的下了楼,翻身上了一匹战马,与商将军并行向城门赶去,冯坤应该早已在那等着。
“不用装成一副病容,冯坤是我旧识,不会难为你的!”
商离到底给了他一针安慰剂。
白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半个朝廷,到哪说理去,冯将军还好说,大不了低头道歉,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但是那些文官怎么办,这才是他头疼的根源。
“多谢商将军,我打算回槐安之后闭门不出,一心种田,学院就交给王爷了,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王爷也是这个意思,种田好啊,欲先治国必先治田嘛!这不是你说的吗?”
商离有意无意的说道。
“谁说的?我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种田的人多了,见哪个种田的能治理好国家了!这不开玩笑吗?”
白覃立刻否认。
“哈哈哈,谁说的不打紧,陛下说是你说的就必须是你说的!”
你大爷说的!白覃心里骂道。
“商将军、白侯,何不小住两日,让冯某尽点地主之谊!”
冯坤离老远便快迎了上来,高大身材虎背熊腰,声如洪钟,寸长胡须在寒风中坚挺如铁。
“冯兄,陛下等的焦急,让为兄春日前务必把白侯送至京都,皇命在身不敢稍误,请冯兄见谅!”
商离快下马,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想必这位便是多才多智的白侯了,久闻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人间楚翘!他日定当携劣子登门拜访,我儿冯戴多有顽劣,还需和白侯此等人物多亲近。”
冯坤上来便直奔主题,虽未明说,但初次见面便提及儿子,没有特殊原因不会如此。
“冯将军见谅,此事是小侄之错,待小侄回京述职之后再返回听候将军处置!”
白覃也很光棍的承认,再推脱隐瞒恐怕以后都没有回旋余地。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为我军方一脉,敢做敢当,此事就此作罢,不过他日我儿进京求学,白侯还需多做照顾!”
冯坤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这次被人暗算只是受点苦头,没必要为此得罪一位潜力十足的侯爷。
“冯将军言重了,他日定当设宴为冯戴兄陪罪!到时风花雪月,还请冯将军不要苛责才好!”
“呵呵呵,冯兄,此事既然已然明了,为兄也不多做停留,他日定当把酒言欢,珍重!”
商离不是那种伤别离的人,相互道声珍重便打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