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凌漠寒看向淮水,不待对方回答,又轻微的皱了下眉,“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上一日。”
“是。”
淮水说道正事,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我本与秦山分头调查两地分坛被血洗之事,但……并没有太多的眉目。”
凌漠寒将手搭在膝盖上,抬眼看他,“你们发现了什么?”
“实际上,我们唯一发现的便是绘在分坛坛主居所内的墙壁上绘有圣火符。”
凌漠寒皱起眉,“黑中描金?”
“对,黑中描金。”
淮水确定道,“日光中黑中描金,月光下金上染黑,应该是真正的圣火符而非假冒。”
“因为事关圣焰教,我本来是要继续调查。”
他顿了一下,嘴角一抽,说道,“但是镇子上有家王家糖铺……店门口挂了麻花糖卖5斤送1斤,我吃完了3斤麻花糖才在一片纸里找到暗线想要告诉我的情报…”
“……”
“……”
“……你牙疼不疼?”
苏聿问道。
“……”
淮水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好像有点。”
他似乎回忆起当时吃麻花糖吃到上下牙要黏在一起张不开嘴的情境,赶紧继续说,“情报上各地的暗线察觉到白道武林似乎有所异动,预测行动路线隐约可能在主坛附近汇合,于是我加快脚程。到山下后看到南宫北落单,就打晕了他易容混入白道队伍。”
他看了苏聿一眼,“我刚混进去,南剑门几名弟子就要从后山上山。我偷偷改了他们手中的路线图,但是在半路遇到了苏聿。”
凌漠寒点了点头,怪不得那几个人一头就撞进了议事厅被抓个正着。
“你既然回来,”
凌漠寒说道,“便先不要再下山。”
淮水摸了摸鼻子。他确实在外面跑挺久了,该换几个人下去放放风。
他正想着,却听凌漠寒又说,“圣焰教的事。等总坛安定下来,我去看看。”
☆、
圣焰教源于西域,是西域第一大教派。
被圣焰教杀害的人大都死状平静,并被剥去身上的衣物,在皮肤上留下巨大的黑金色火焰。颜料不知用何种植物碾压的汁液酿成,雨冲不落,白日黑中镶金,夜晚金中染黑,妖异非常。
12年前圣焰教初现中原,连挑10余家中原门派,闹起一阵血雨腥风。
却是来无影去无踪,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几年来,圣焰教近似于销声匿迹,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大部分武林门派因此终于略略放下了心。但从魔教的情报网里,凌漠寒等人一直怀疑,圣焰教非但没有退出中原,反而是悄悄的在中原扎住了根。
重现江湖,没想到他们却用魔教做了第一个靶子。
月前,魔教陆续有3处分坛受到攻击,半夜燃起熊熊大火,人员死伤无数。这件事,说起来颇有那么点挑衅的意味。
凌漠寒自然便派秦山淮水分头调查。但是如果扯上圣焰教,说不得要再谨慎一点。
淮水回报完毕,径自回自己的居所休息。凌漠寒起身上楼,苏聿自然亦步亦趋的跟着。
对于圣焰教,苏聿也有印象。虽然当时他年岁还小,但也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更何况,他父亲就是在与圣焰教的一场争斗中旧伤复发,回来没挺几天就去世了。
那时候,人人紧闭门窗。吴家每夜都有高手放哨,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