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站在骁卫阎罗这个身份上,作为地煞之,我也同样有足够的执行权力。”
神白须自虚空之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这正是之前周登楼交给他的,属于骁卫阎罗身份的令牌。
行军嘴巴一撇,整个人像瘪了一样。
阎罗的确是地煞五位之中执行权力最大的骁卫,如果剑若悬河没死,那么整个万刃机构都是由他统御,而非点朱砂。
需知曾经剑若悬河的执行能力在整个骁卫之中,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规避中枢而自主行动的个体,包括他统御的机构。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虽说在参与力上你一票否决,但是对于目前的情况,你怎么就能确保你的所作所为是有利于神骁的呢?”
镇武双手抱胸说道。
闻言,行军点了点头,看向神白须。
同样,上御执也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处的音绕梁,后者只是皱眉,没有其他动作。
“身份就是行事的最好形式,还有什么是比正统这两个字更有体现力的吗?”
“在座各位任何一人,哪怕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也都可以做到独镇一方,却要被迫在这里共协商议,岂不大材小用?”
音绕梁皱眉,她向前一步。
“剑若悬河之死,乃是削山八位上宗围剿而致,骁卫仅仅有五位地煞,虽说能力睥睨天下,可也不见得真就无敌于世。”
“骁卫之所以顾忌,不单单是因为盘龙会的掣肘,是因为削山人多势众,而骁卫又不能求助于民,所以必须要步步严谨。”
音绕梁的意思是,哪怕地煞五位任何一位都有一对二的实力,可这不代表就能稳固大局。
剑若悬河就是被硬生生拖死,用一城的人的性命,而如今的斩龙人也是如此,所以骁卫才不得不考虑。
也许单人战力削山同骁卫是天差地别,可他们就擅长协同合作,尤其是在白下霁毒力的压制下,更是如此。
“危言耸听。”
神白须一句话令音绕梁眉头再一沉,她神色阴沉,虽然不知道神白须何出此言,但这的确有些咄咄逼人。
“倘若他剑若悬河真的醒悟,为何又会致使自己身陷绝境?倘若骁卫的领导真的明智,又为何会致使这位义士孤立无援?”
“说到底还是他剑若悬河不够明智,一座饕餮城多少人?一千四百万,占地面积有多大?七百六十八万平方公里,更何况还是身陷囹圄四面皆敌。”
“他做出舍弃自我而以护一方平安固然是壮举,可是,下一个呢?斩龙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整日东一个盘龙西一个盘龙,因为一个内部司政机构而畏手畏脚,哪里还有为国为民的大义?哪里还有为政从民以安天下的雄心壮志?不过鼠窝一团。”
神白须越说越大,他边说边走,已经身至音绕梁面前,后者咬牙切齿。
“你……”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神白须则是一刮再刮。
他初见时的那种从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强的进攻性。
“你也别不服气,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句句属实,而你之所以气愤,是因为我一介外人,何德何能以知神骁,你是不甘心,不甘心我这种人为什么选择了盘龙。”
音绕梁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背过身去,不再和神白须争执。
音绕梁的沉默,代表了天罡中将不会有人再反对神白须的立场,那么也就证明他的观点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