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进了竹苑,环顾一圈突然嗤笑一声,他抬脚走进屋内,“酌白姑娘现在住的这么寒酸吗?在皇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非要来这种地方,这不是受苦是什么?”
穆酌白见到使者,惊恐地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三年之内你们都不过来吗?”
使者很满意穆酌白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奴婢自然是替太子爷来探望一下他最爱的宠姬了。”
穆酌白闻言整张脸的血色迅速退了下去,她指着门口,形象全失地大喊了起来,“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使者冷冷地一哼,“何必呢?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一个西州节度使献给太子爷的美人嘛,凭着几分姿色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什么干净的人儿了?你别忘了,江衍现在是雁王,他若是知道江风然的死也跟你有关系,会怎么样?”
穆酌白抄起手边的东西便砸了出去,“住口!你住口!”
使者故作惊诧,“呦,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啊。也不知道咱太子爷喜不喜欢这口。”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留下穆酌白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胤一百四十七年,江衍三人从稷下学院结业,穆酌白去了天琅皇都,林秋砚回了北凉,江衍留在了东岚。同年,段凝露在西州帐中病逝。
大胤一百四十八年,大胤与风朔战事吃紧,江衍奔赴西州战场。
大胤一百五十年(武帝四十八年,炎帝元年),武帝驾崩,太子段鸿轩登基,大胤与风朔停战,江衍返回天琅。
李碧月
◎莫照书,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讨厌死你了◎
李稜大喊,“鬼啊!!!”
莫照书蹙眉,低声道:“鬼叫什么,就你这声音鬼也被你吓跑了。”
李稜按好了身后的枪匣,吞了吞口水,警惕地看着四周。
叹息声若有若无地又传了过来,回荡在冬夜里寂静漆黑的树林里,朝影疏上前踩灭了篝火,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炷香内没有任何的响动,李稜有些慌了,火光熄灭之前,他记得离莫照书不远,于是他慢慢地朝莫照书靠近。
“莫公子,你能不能说句话,我有点害怕。”
说完,李稜伸手向莫照书摸了过去,身形有些偏瘦和柔软,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的身体,他触电一般地缩回手。
莫照书说,“李稜,你在嘟囔什么?!”
声音从另个方向传来,李稜哀嚎着跑了出去,却被地上的树枝扳倒,摔了个狗吃屎。
朝影疏点起了火折子,便看到李稜扑倒在地上,不远处站着一身白衣的李碧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李稜。
李碧月说,“小兄弟,怎么啦?占了便宜就要跑?”
李稜爬起来跑到了莫照书的身后,哭丧着脸说,“我不是故意的。”
李碧月摸了摸脸颊,“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你怎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