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你徒弟,救出了木柯。”
裴境棠说到了点子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裴境棠皱着眉思忖,“我徒弟也被打伤了,他醒来时和我说那人的手段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要是魔族的这便正常,但若不是······恐怕有我们不知道的高手投靠了魔王,或是有人藏了本事,潜伏在我们之中。”
都不是好事,但万幸施励确实是魔族。
“裴长老与我不谋而合,此次前往魔族领地,一为讨伐魔族,二为铲除潜藏的敌人,三为证明小徒的清白。诸位是否与我达成一致呢。”
我师父想要他们的保证,应该是怕有人在真相未明时对我动手。
他老人家还是那么护犊子。
“于茼!于茼!快出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施励扯着嗓子喊,不知道是得了什么东西让他高兴成这样。
“来了!”
我走出屋子,施励扯着我往他消遣的园子里去。
“什么东西?吃的用的?”
我问。
“嗯······也能吃也能用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我看见消暑的亭子里有个大水翁,一只妖在里边。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看见那妖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这个,这是只鲛人,他长得和我臆想中的一样漂亮。
除了盯着施励的眼神异常凶狠以外,别的都挺好。
“他胸口怎么了?”
我注意到他的胸口有约摸三四厘米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扎心脏上了。
“割了点心头血,不碍事,不会死的。你看他多漂亮啊。”
施励走到水瓮旁,兴奋地向我展示鲛人的耳鳍。
他上手就抓,看的我心里一跳。
“小心!”
来不及伸手制止,鲛人一口咬上了施励的胳膊。
施励下意识一挥,鲛人被甩得撞上水翁边,一道灵力瞬间荡了开来,我被震的后退三步。
“你咬我干嘛?”
施励查看的伤口,他倒不生气,就是有点不高兴。
鲛人没搭理他,刚才撞在水翁边上的那一下威力不算大,他在水翁里游了两圈,然后潜了下去。
“不理人。”
施励嘟囔了一句。
“你割他心头血他怎么会给你好脸色,话说回来,木柯醒了吗?”
我问。
我记得鲛人的心头血能治伤,效果奇好。施励割的那份血应该就是给木柯用的。
“还没醒,估计晚饭前会醒。正心门的诛魔熔窟太厉害了,得想个办法破坏它······你知道怎么破坏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