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润玉夺位后,暗中安排隐雀夺回鸟族,这位公主便不见了踪影,而现在她出现在邝露面前,不仅邝露面带惊讶,暗自戒备,远处的锦素也极为讶异,她急忙捏了个隐身诀,藏了起来。
“是你?”
邝露皱着眉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已然暗暗戒备起来,她可没忘了曾经荼姚掌权之时,这位鸟族公主的手段。
穗禾摘下斗篷上的兜帽,仿佛浑然不在意邝露的戒备,看向那堆锦缎:“流云织锦,霞光白缎,呵,还有白玉鲛绡,夜神大殿真是好大的手笔。”
“殿下已是天帝,尔应尊称为陛下!”
穗禾讽刺一笑:“谋朝篡位,心术不正之人,也配让我穗禾称一声陛下!”
邝露面色更是不佳,手中灵气凝聚成一把剑:“陛下就是陛下,容不得你这样的余孽亵渎!”
说完,便刺了过去。
邝露虽说并非擅战,然修行多年,法力高超,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几招便败了阵。
穗禾究竟何时有这般实力的?
她并未下杀手,反而看了看那些极为珍贵的锦缎道:“本公主倒是很敬佩上元仙子,拱手将心爱的男人让给旁人,还如此劳心劳力准备喜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同旁人成亲,真真是忍功一流。”
“你到底有何目的?此处乃是天界,容不得你放肆!”
穗禾冷笑几声:“我要见润玉!”
“天帝陛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穗禾,你已被鸟族驱逐,如今又私上天庭,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哈哈哈哈哈,我若毫无准备,怎会跑到这里来!邝露,你不过是润玉身边的一条狗,还是一条不被重视的狗!我知道润玉的秘密。”
她忽然低下头,对着邝露悄悄说了几句话。
因为背对着锦素隐身的地方,锦素并未看清她说了什么。只是穗禾说了那几句话后,邝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起来。
穗禾直起身,笑的张狂:“你们也可以将本公主抓起来,只不过,我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到时候人尽皆知,若是锦素知道了这件事,你说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润玉他百般筹谋,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邝露紧紧抿着唇,强迫自己站起身,死死的盯着穗禾:“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若你想对陛下不利,就算拼着一死我也要将你留在此处!”
“润玉夺了旭凤的位子,我们早晚都是敌人!而在此之前,我是要找他合作。”
见邝露脸上仍有疑虑,穗禾面露不耐:“我没杀你,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了。你放心,这件事润玉同我合作,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邝露心中百转千回,终究点点头:“你跟我来,莫要让花神看见。”
她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锦素的视线中。
……
锦素撤了隐身决,面色凝重的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方向,穗禾到底知道什么事?为何说她若是知道,润玉与她之间便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咬了咬牙齿,她决定跟上去。
“穗禾?一个戴罪之人竟也敢说见朕?真是很大的胆子。”
曾经的鸟族公主摘下头上的黑色兜帽,皮笑肉不笑,全无对天界现任掌权者的尊敬之心:“本公主敢来,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
润玉冷笑:“你杀了先水神风神,这笔账朕还未跟你算,今日你既撞入我手,我便替棉儿结果了你,以慰先水神风神在天之灵!”
穗禾嗤笑:“你杀我?润玉,你早就知道我才是真凶,可你为了利用锦觅那贱人伤害旭凤,一直误导旁人,旭凤才是杀人凶手,润玉,你口口声声说爱锦素,也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罢了。”
“住口!”
润玉额头青筋暴起,心底最不堪不能面对的事就这样被揭发出来让他又是难堪又是怒极。
“朕今日便法灭了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天帝全身磅礴的水系灵力翻涌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威压直叫邝露忍受不了,直接跪坐到了地上。面对如此压力,就算穗禾继承了荼姚的灵力,也被这灵压压制的喘不过气,面色苍白,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你若还想除掉锦觅,就立刻停手!”
暴动的灵力逐渐安静下来,润玉眸色深沉,不见喜悲,探究的看着穗禾。
穗禾抚了抚胸口,心中警铃大作,这润玉果然心机深沉,有如此实力,却不显山不露水,以后必成旭凤登基天帝之位的头号心腹大患。以后注定为敌,现在他们却有共同的敌人。
“锦素为了救锦觅那小贱人,分了一半内丹为她重塑肉身,以后锦觅受伤,锦素便得承担两倍,心爱女人的性命全系在旁人身上,难免不好受吧?那锦觅不过一个惹祸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凭什么能得锦素如此拿性命相护?倘若她能消失,那半个内丹重回锦素体内,可了了你一桩心事?”
说起锦觅,穗禾的语气都带着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狠毒。
润玉看了一眼邝露,这位心思敏锐的女仙微微行礼,便退了出去。
“为了旭凤,你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一片痴心了。你这样狠毒,也不怕旭凤知道了更加厌恶你?”
“那又怎样?旭凤本就应该是我的,我陪了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那么多,短短几百年,他就恋上锦觅那个小贱人,她哪里比我好?她抢旭凤,我就让她死!”
穗禾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些心情:“如今锦觅那小贱人身边,旭凤寸步不离,你便是想做些什么,怕是也找不到空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