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轻轻摇头,示意不必,然后又作出一个提东西的手势。
郑修的意思是让疤老六去打一份健康的早膳,按平日的搭配。
疤老六却脸色大变,暗道这个手势,要搬救兵!
疤老六走后,二皇子又遣走下属,犹豫片刻,竟迈着大步踏入牢中。
“哦?”
郑修看着二皇子这举动,想起上一周目,这二皇子仿佛判若两人,有点意思。
牢房中,只剩二皇子与忠烈侯独处。
郑修没有客套请二皇子坐。
那张凳子是他的,皇帝老儿来了也坐不得。
大不了一起站着。
二皇子看着郑修在遭了半顿毒打后,如今还能站得如此挺,心中暗叹果真不愧是郑氏血脉,是郑浩然的亲儿子。
气氛沉默片刻,二皇子看着郑修那饶有味的笑容,忽然苦笑一声:“郑侯爷定是以为,本殿与陈大人在唱双簧戏。”
“呵?”
郑修笑着摇头:“在下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让皇子殿下在这污垢之演这般戏码?”
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有好处的时候就称自己为“忠烈侯”
。
没好处的时候就自称“一介草民”
。
言下之意是你们玩你们的,别让我掺合进去。
郑修仍在揣测一大早来演这出是为的什么。
偏偏如此凑巧,他化身【恶童】与凤北外出执勤,后脚这边就出事。
时间上太过巧合,让郑修一时间无法判断,是自己这边的基本盘出了问题,还是恶童那边暴露出【异人】身份引的变故。
话虽如此,但郑修脸上却摆着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演”
的表情。
我要不是上周目听见你问我知不知道死字怎写,我郑某人兴许就真信了你的鬼话。
二皇子眼中闪过几分挣扎。
但没挣扎太久,二皇子长舒一口气:“郑侯爷,你我皆是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本殿将与侯爷坦诚相见,也希望侯爷能倾吐心声。”
“那就要看皇子殿下的‘诚’有多‘诚’了。”
“时间无多,”
二皇子加快语道:“本殿长话短说。”
“请讲。”
“侯爷你可知,当初你因何入狱?”
郑修闻言一怔。
怎么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