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视线落在画面上,她看不懂这些,却觉得画的很好看:“还不错,说明我天赋很高。”
桑晚难得自傲一回,她仰起头:“快夸夸我。”
月白轻笑着刚准备说话,一低头,恰好对上桑晚抬起的目光,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月白还未出口的夸赞顿在口中。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桑晚白嫩的天鹅颈,再往下,模模糊糊能看见一段延伸而出的锁骨。
“噌”
的一下月白的耳根烫了起来,她欲盖弥彰的捂住一只耳朵,喉头滚动:“学姐。”
“嗯?怎么了?”
桑晚轻声回应,她疑惑的点了点月白虚握她的手:“该不会是我画的太差劲了,以至于小白老师夸不出口吧。”
桑晚的声线温柔,此刻,她的声音像是刻意低了下去,浅淡的让月白差点没听清。
说到底,这幅画算是月白画的,桑晚不过是被牵着摆动手臂。
“不是,画的很好。”
月白恍然间回过头来,她在心中鄙夷自己,竟然被美貌冲昏了头脑,差点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太好了,让人不敢相信是第一次画画的人画的。”
月白道,她低头保持与桑晚对视的姿势,从对方的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小的倒影。
月白心神剧烈的晃动,她狠狠的撇过眼,错开对视的目光:“学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到那也差不多是饭点了。
“好。”
桑晚仰起的头低了些,依旧在看月白。披肩的长发跟着上移了点,有几根发丝不老色的趴在月白垂在身侧的手臂上,微微发痒。
“学姐等我收拾一下。”
月白像是听到了大赦,匆忙的松开握着的手。
桑晚本就没用多大了,月白手一松,画笔跟着从桑晚的两指间滑落,“啪嗒”
一声,笔头触地,掉落在颜料中,戳出几道重色。
桑晚看着被染了点别的颜料的白,抿唇:“我好像毁了你的白。”
月白不久前才说过白色很重要。
“没关系,挑掉就行。”
月白顺手拿出刮刀随意道。她手腕翻转,挑出脏色,随后盖上颜料盒。
“学姐,等我会,我去洗个笔。”
月白拎起水桶道。
桑晚淡然的“嗯”
了声。
月白走后,桑晚拾起脚边一盒还未拆封的白颜料,细细打量了会,唇齿低喃:“成为你的白颜料?”
她指腹摩挲着塑料表壳,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
三分钟后,月白回来了,她放下水桶,从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擦拭指尖残留的水渍。
“走吧,学姐。”
月白道。
“这边的东西要拿出去吗?”
桑晚指了指颜料和画板上贴着的还未完全干的画。
“放在这吧。”
月白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几天画室没人,等我回来在收拾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