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幼薇隐隐感觉,其实师父她老人家也许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她这人最喜清闲,最厌弃处理繁冗的事情,每天只惦记着三鲜馅包子这档事。
几人最终还是去了别鹤堂。
“师父。”
小径通幽处,黎幼薇推开门,讪讪地笑着。
果不其然,宋音堂还是坐在合欢树下的木椅上,沐浴着雨后初晴地阳光,很是闲适。
宋音尘见到黎幼薇,甚至还慵懒地睁开眼眸,多瞧她一眼:
“怎么来的这般早,不是让你子时再来吗?为师从没见过你如此积极。”
“不是。”
黎幼薇有些忸怩。
话音刚落,斩情堂一行四人与陆笙笙随后跟了上来。
宋音尘看到这几个“祸患”
就感觉一个头三个大,方才还好端端的她,马上扶额佯装病恹恹的模样靠在藤椅上:
“为师头疼。不宜见各位学子。不防各位改日再叙吧。”
黎幼薇:真是知师莫若徒。
池昭缨却迟迟没有动身,她恭敬地作揖:
“宋堂主,今日事关斩情堂弟子欺辱贵堂弟子,我带我派弟子特向堂主道歉。”
宋音尘听到是斩情堂惹出的祸端,顿时端正了坐姿,双手交叉垫在下颌下,双目炯炯有神:
“说吧。”
弟子众人面面相觑:“……”
不是刚才还说改日再叙吗?
不得不说,宋音尘和庄礼音关系素有嫌隙是真的。
池昭缨讲述好来龙去脉后,她将鞭子递予宋音尘,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噗通”
一声双膝直直跪地。
池昭缨垂眸,双手相揖:
“请宋堂主责罚。我带师门同砚无方,请堂主连同我一起。我自罚二十鞭。”
这是什么情况?黎幼薇懵了。
宋音尘不置可否,她白皙若葱削的手指敲着檀木桌案,目不转睛地盯着池昭缨,半晌才启唇,意味深长地说道:
“后生,十年前是曲掌门将你收入门吧。”
池昭缨也没料想宋音尘会问出这个问题,怔怔地抬起头:
“……是。”
宋音尘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可真像她。”
池昭缨愕然。
十三年前,曲清黎为给徒弟林疏雪在长老面前求情,执拗地跪在雪地七天,滴水未进。
她当时也请求自罚二十鞭,最终事情也是未能终了,甚至还因在雪地跪的太久落下了病根。
黎幼薇在宋音尘的眼中看到难得的感伤。
不过,池昭缨入门时年纪尚幼,七岁时师承庄礼音,对曲清黎知之甚少。
祁连还是不甘示弱,他瞪着陆笙笙,气冲冲地说道:
“她把我打伤了,她……她也免不了责罚!堂主明鉴。”
宋音尘眯起眼,顿觉这群小兔崽子甚是聒噪,她揉揉太阳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