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你回医院好吗?”
早些时候渗出的血液甚至变得粘稠,beta想要去摁下电梯的按钮,但却突然感觉肩上一重,一直装成没事人的alpha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大脑,当他安心下来,才敢说出被藏起的脆弱。
“疼”
不像几个月前易感期的时候,憋着嘴什么都藏在心里,像是会翻肚皮的大猫,亲昵的贴在别人腿边祈求着抚摸和注意。
“别怕,我带你回去。”
大高个的alpha面色苍白的靠在他身上,黎泽珏伸手擦去他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泪。
“这次不要突然不见好不好?”
何明哲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却还是这样呢喃,“我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
他越回想越委屈,眼看眼泪要和水龙头一样开着流,黎泽珏只能用力摁着楼层企图让无机质的程序知道他有多么赶时间。
另一边还要稳定住alpha的情绪,但黎泽珏这张嘴能在生意场上说一堆好听的话,但却没法在哄人这件事上有所建树,他最长干的哄人方法就是请人吃饭、逛街、给资源,这些方法对他手底下的员工有用。
但却对一门心思想给自己要个‘名分’的何明哲身上不管用。
“不会再那样了,嗯?别哭了,眼睛要哭坏了怎么办?”
“这次也只在乎眼睛吗”
啊,哭的时候格外心思敏感的alpha敏锐的把这句话和易感期时候的联系在了一起,被搀扶着坐进车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巴了。
“不,我一直只是在乎你而已。”
说出这句话后,beta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觉的侧过头,红色的痕迹蔓延到耳朵。
beta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何明哲正看着他的眼神。
“一个两个的简直是胡来!”
花白头发的医生对着他们两个不知分寸的年轻人开启说教模式,被几个医生监视着去重新治疗的alpha还妄图回头看,结果在麻药下去以后慢慢失去意识。
黎泽珏只能抱歉的向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值班护士道歉认错,和以前被班主任叫过去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但比之前每次的都要诚恳认真。
他在手术室前等待着门再一次被开启,原本有着不好回忆的医院却成了这段时间除公司之外来的最频繁的地方,但每次来却又揣着不一样的心境。
一开始是对于alpha本身的好奇和尝试,到后来是对特殊基因的评价和了解,直到如今的情况,他带着病弱的alpha一次次的来到这里,或许是探望,也或是就医,依旧是并不美好的记忆,但却又没有先前那样沉闷。
beta抬起手,那上面沾染着干涸的血液,但却又能感受到炙热的余温,被何明哲用力按在对方的心脏上,隔着单薄的病号服,他很轻易的感觉到皮肤之下有力的跳动。
黎泽珏很少与人这样近的接触,很少,有这样温和的接触,至少在与alpha的沟通中是这样的,很少会有这样的经历,要么是商场上的针锋相对,要么是盘算着什么的艺人,要么是易感期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