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气冲冲地,正打算甩脸走人?,回去?再?跟鲁云告一状。
一辆蓝色的货车缓缓停在花店前,从车窗探出头的中年师傅,吆喝了一声,“江老板,你那个冰柜太大了,房门进不去?,先给?你放在门边上了啊。”
江北一听?,他喊江聆老板,顿时停住脚,有点?傻眼。
两个师傅从车上下?来,“剩下?的搬完就行是吧?”
江聆:“嗯,那两个白盒子,搬的时候轻一点?,容易脆。”
“好嘞。”
师傅满身是汗,风风火火地进了店,动?作麻利地把店里江聆已经打包好的箱子一个个搬到车上。
江北愣愣地,看着他们走进走出,“……”
“哎,怎么回事,你姐不是穷打工的吗?”
“是啊,该不会你姐是糊你的,她其实有钱,就是不想给?你吧。”
亏他们两人?煽风点?火,江北心?底的愤怒彻底地被激了起来,他握紧拳,站在店门口。
过了一会儿,他跟两个朋友走进店里。
几位师傅在专心?搬东西,江聆拿着扫把扫地上的灰尘。
江北像拿住了她的死穴,扬声质问她道:“姐,这不是你朋友的店吗?他们怎么喊你老板?你哪儿来的钱开?店?”
江聆被戳破后,平静地应:“租的店,钱是朋友借的。”
江北:“骗子。”
江聆:“…”
江北:“不管你借的还是租的,你换工作没跟家里说,赚了钱也不说,你这是拿家里人?当敌人?。”
江聆淡声:“嗯,你形容得非常准确,我举双手赞同。”
面对江北吃瘪的傻样,他的两个朋友忍不住噗呲噗呲笑出来。
江北怒火中烧,“你不想要我们一家人?了?想断绝关系?”
江聆:“我想断,也断不了,你们一家人?还要靠我给?的钱生?活。说不定,你现?在身上穿的,也是用我给?鲁云打的钱买的。”
“想断断不了”
“你们一家人?”
“我给?的钱”
“靠我养活”
江聆用的字眼,见外,嫌弃,恶心?。
江北气得额角直跳,两道眉毛吊得斜斜地,死盯着江聆的背影。
既然,江聆把自己排除在江家之外,他也没必要再?将她当成亲姐姐看待。
江北出乎意料地没再?怼她,而?是阴沉着脸,跟他两个朋友走出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