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与她?接吻的滋味,纯得要人命,肯定是?她?的初吻。
徐一骁沉沉吐出一口烟,按灭了烟头,随手?往下一丢,坏得好没教养。
“走了。”
他侧回身看?着她?,笑眯眯地答应。
玻璃窗外的城市霓虹斑斓浮沉,贝曼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睛,忽而?也忆起方才那些荒唐的画面。
她?眼?神避闪了下,“嗯,快走吧。”
“嗯,走了,贝祖宗。”
徐一骁从她?身边经过,揉了了下她?的发顶,推门走了出去。
头顶的电灯管暗鸣,好一阵后屋内才寂静下来。
贝曼抬手?摸了摸头,心脏跳动不停。
门外。
徐一骁走到楼梯口,昏暗的楼梯间里,已经有个人在那儿等着他了。
本来两?人的身高差不多,陈白屿站在台阶下,比他低了半个头。
徐一骁手?抄在兜里,垂眼?看?着他,嚣张地说:“站这儿有事?”
陈白屿面色阴冷,浅淡地回看?着他。
他知道贝曼的父母晚上都不在家,每晚都只有她?一个人在。
而?这个满脑袋下三路的人渣在这个时间进了贝曼的家,他不敢想他会做什么?好事情?。
贝曼可能是?被他骗了,才放他进门。也有可能是?他半强迫,半威胁,有钱人的手?段又多又脏。
可不论是?哪种。
陈白屿的拳头已经握紧了,手?背的掌骨一根根凸起,像玉白色的骨刺。
他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人,现在他想打徐一骁想得浑身发紧。
“啊……赔款你?收到了吧。”
徐一骁忽然飘飘然地提了一句,像是?一根绵里针,正戳在了陈白屿的脊梁骨上,莫名地卸掉了他手?上一半的力。
“够吗?不够我还能多给你?点,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相互照顾嘛。”
他走到陈白屿,把手?放在他肩上,言语间像是?和?他关系熟稔。
“你?去她?家干什么??”
陈白屿忍耐了几秒,开口问。
徐一骁笑笑,意?味深长地应答,“你?自己去问她?。”
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陈白屿,脑子里一阵阵抽痛。
今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他才和?爸爸奶奶吵架,负气?离家,现在又遇到徐一骁和?贝曼的事。
他真的快压抑不住。
回过神来,他已经到了贝曼的家门口。
抬手?敲了敲。
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