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嘴角溢着几分不屑。
小毛贼还有点儿本事。
她脚尖轻点,整个身子腾起,很快就到了黎北穆身前。
温迎去抓黎北穆的衣领,黎北穆侧身躲过,刚要还手,却被温迎一个擒拿手,把手臂背到了身后。
黎北穆的怒意涌到了脸上,厉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
温迎手上力道加重:反问:“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拒绝捕快的盘问?”
黎北穆半个身子被温迎压制,只有屁股对着温迎,姿势极其不雅,费力地将头转过去。
“你是捕快?”
温迎仔细打量着黎北穆的脸
这张脸?
好像……
她双眸微眯:“你不是放火的贼人?”
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
黎北穆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对待他呢。
“放肆!你竟敢把我当成放火的小人,你这捕快是怎么考来的?”
温迎再次确定自己真的是抓错人了,“你不是贼人跑什么?”
黎北穆:“……”
要不是以为是龚会君带来的人,谁会跑?
他揉着自己的肩膀。
真疼啊。
这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很疼?”
温迎问。
这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黎北穆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屑,瞪着眼睛反驳:“我今天只是没挥好,下次肯定能打得过你。”
温迎点点头:“哦,那……”
一句话还不等说完,张捕头就过来训人了。
“温迎!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去找线索,你在这儿偷懒,别以为考上了捕快就真的可以永远吃朝廷饭了,如果你表现的差劲,我照样把你赶出去!”
温迎早习惯了张捕头这凶巴巴的样子,拱手应了一声:“是。”
张捕头又看向黎北穆,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你……”
黎北穆反应倒是快:“我跟蓝珏一起过来的。”
张捕头瞬间了然。
原来是摄政王府的人。
也就没敢再多问。
张福印再次被请到府衙的时候,脸上挂着明显的不耐和不屑。
“汤大人,军中繁忙,您这样为了无知妇孺的只言片语一次次要我过来,若是闹到皇上那儿,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他觉得汤敬意做了京官这么多年,这点儿道理应该懂。
可惜,汤敬意偏就要装这份糊涂。
“张大人,请问你昨天巳时到申时都在何处?”
汤敬意问。
张福印说:“昨日休沐,我在家陪父母和妻子,她下个月就要临盆了,我很担心,只要有时间都是在家陪她。”
汤敬意又道:“之前状告你的杨氏家中起火,被活活烧死,你可知道?”
张福印眸底的得意差点儿就掩饰不住,他连忙沉稳心神,反问:“这天下每日承受天灾人祸的数不胜数,我怎么可能知道?汤大人不会还怀疑我真的是她相公吧?如若不信,你可以亲自到我府上查看。”
实在问不出什么,汤敬意只能让张福印离开。
夜里,两道黑色身影不约而同跃入了张福印家中。
他们都以黑布遮面,身姿矫健,目标一致,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