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看向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书报亭店主:“多少钱?”
“6、6毛。”
肖洱付了钱。转身往回走。
店主吞了口口水,摇头感叹。
这年头的小姑娘,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
那个夜晚,肖洱的船险些在风雨中覆灭。
虚空中,若有若无地飘来一个声音。
肖洱,你怕不怕?
我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哭泣?
肖洱,你恨不恨?
我不恨,我只是不甘心。
可是,你为什么要发抖。
他说,肖洱,这雨和风,是你的眼泪你的颤栗。
这一切的孽,皆由你造。
那个声音缠绕在她心间,蛊惑她的心神。可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六,肖洱就回了家。
沈珺如有些纳闷,不过女儿回家,她总归高兴。晚饭时候,细细询问了所有课程进度以后,她才说:“这样也挺好,学习不紧张的话,放假可以抽空回来。”
肖长业在一边听了,却说:“女儿都上大学了,时间该自己支配。趁着大一不太忙,可以多在社团学生会历练历练,不用着急着往家里跑。”
“女儿想家难道不好吗?”
眼看着两人又要拌起嘴,肖洱沉下脸:“你们是不是只有在我高考前才能收敛点?那会儿,都是装的吗。”
两人皆是一愣。
沈珺如尴尬地笑笑:“你说什么呢。”
肖长业也不自然:“行了,吃饭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
吃完饭,肖洱只说了声我出门有点事,就离开了。
“哎,这么晚你去哪?你同学们有回来的吗?”
肖洱没回答。
“这孩子,怎么一上大学,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珺如嘀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肖长业不以为意:“你以前压她压得太紧了,现在可能有点反弹过度。”
“我那还叫紧啊?你是没看到我们教研组老王家女儿,都看成那样了,结果还是跟他们班一个男孩子搞早恋,现在只勉强考了个三本。”
“所以说!施加太大压力会有反作用的。”
“到底你是搞教育的还是我是搞教育的?你能有我明白的透彻吗?”
肖长业一挥手:“我跟你没法沟通。”
沈珺如冷哼:“对,你就跟你那初恋情人有法子沟通。”
“沈珺如!”
沈珺如扬扬眉梢:“行,我不提。一提起她,你看你那表情。”
肖长业怒气冲冲地关门进卧室了。
肖洱去了“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