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后商宁秀赶紧跑远了几步,穆雷转过身来看她,盯着她问道:“刮干净了就给亲?”
商宁秀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商队明天什么时辰来。”
穆雷瞅着她这副紧张模样,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明天清早就来,估计上午就能扎好摊子。”
然后男人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短胡茬想去找刮刀,但又想起来这打好的水可不能放凉了,于是又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水要凉了。”
“那你到外面去。”
商宁秀十分谨慎地盯着他。
穆雷被她气笑了,“这是老子的帐子,你是不是想让整个寨子看你男人笑话。”
商宁秀杵在那没动,男人嗤了一声,想着反正离大婚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于是他便主动做出了让步,往桌子边上坐了过去。
商宁秀见他好好坐下了,这才慢吞吞地挪到了浴桶边上,重新拉上绒纱帘子,嘱咐他道:“你不许偷看。”
“知道了郡主娘娘,你光屁股什么样子我看着脸就能想象出来了。”
穆雷将茶碗翻过来倒水,痞气十足地扭动了一下颈骨,敞开的里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半边精壮结实的胸腹,男人视线紧盯着纱帘后的窈窕身影,嘴里不断地插科打诨逗弄她。
商宁秀爆红着一张脸,在心中劝诫自己不要跟刁民一般见识,人在屋檐下,达成目的最重要。
这次沐浴的时间比昨天晚上用的长,穆雷喝下了第三碗水给自己败火,猜测这个娇贵的小云纺鸟估计是把头发给洗了,毕竟昨晚上黑灯瞎火的又很晚了不好干,现在的时间确实是要合适一些。
男人没有猜错,又过了一会,沐浴过后的商宁秀脸颊泛着潮红,穿戴整齐地从纱帘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头发确实是湿的。
穆雷起身去拿了一块干净的绒毯给她隔水,刚一抖开,面前的商宁秀看了他一眼,就四平八稳地坐下了。
说到底,她是郡主,只要不是肌肤相接男女大防之事,她其实是习惯被人服侍的。
穆雷原本就是想帮她弄,之前还怕这朵迂腐的牡丹花不愿意,对方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男人将那还尚且湿润的头发拢在掌心里,中原人是不带卷的直发,一垂到底是比绸缎还要柔滑的触感。
穆雷的手停在了半处的某个地方,反复摩挲那略显粘腻的手感确认后,又将手拿回鼻子下闻了闻,而后轻声笑道:“我的小郡主,需要人伺候怎么不吱声呢,皂荚都还没冲干净。”
商宁秀坐得端正,忽然小脸一红,矜贵的郡主向来有丫鬟服侍,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洗过头发。她回头看他,结巴道:“那、就就这样吧。”
“不成,这样干了就打结了。”
男人将绒毯搁下,撩开纱帘往里头探了眼,抄了水桶便往外走去,“等我一会,重新拎桶水。”
穆雷的动作很快,不过须臾片刻便回来了。
桶中的清水温度正好适宜,他想了想,倒入大盆中后放在了床沿边上,撸起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紧实的小臂,商宁秀立刻低了头背过身去回避。
“扭什么头,过来。”
身后的男人出声招呼她,“躺下来吧,我给你洗,省得弄一身水。”
闺房之乐
商宁秀咬着唇角,心里有些犹豫,但也确实不愿意这头宝贝的头发受罪打结,反正现在都已经跟他共处一室一天一夜,这里也再没有第三个人看着,明日若真能借着商队之机跑掉,逃亡路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清洗……
想到这,商宁秀便依言侧身躺下了,全当他是屋里的小厮即可,她如是安慰着自己。
穆雷顺着她的动作撩住了那一头湿润的头发,让她躺在了床沿,慢慢将头发垂进了盆中的温水里。
这是商宁秀第一次如此平静地侧伏在这个男人面前,而且二人的距离并不算远,她的视线和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对上后不知该往哪里转,便干脆低垂下眼不去看他。
穆雷舀了温水往下浇,哗啦的水声一下接着一下。
商宁秀把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听见了水声暂歇,忽然一个湿漉的大手在她耳廓上捏了一把,带着温烫水汽,惊得商宁秀脖子一缩险些跳起来,穆雷问她:“耳朵红成这样,你是想到什么了?”
“我、你、你这登徒子,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
商宁秀湿着头发不好起身,只能用手将自己耳朵罩住,绯红着脸颊呵斥他。
“你那脖子白得跟雪似的,耳根子一红有多挂眼睛,我想不看见都难。说说,想到什么了?”
穆雷嗤笑了一声,嘴上调戏她,手里的动作也一直没停,很快将她那一头绸缎子冲洗干净了,再用巾布擦干。
商宁秀咬着牙根子一直没吭声,耳朵却是肉眼可见的愈发鲜红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赶紧起了身,往后退开几步远离这个男人。
穆雷的手劲大,连头发都要擦得比她干,之前头一道她出来的时候发梢都还在滴水,肩头也被蹭湿了一大片。但现在不一样,不止没滴水,还比她之前捋得顺。
男人就着给她擦头发的巾布擦干了自己手上的水渍,看着那白里透粉的人儿躲得老远,他从储物柜里取了把牛角梳出来,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这。”
见商宁秀站在原地不动,穆雷无奈道:“快过来,不问你了,红就红吧。”
商宁秀这才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任由身后的男人将她的三千青丝梳顺。
男人的五指埋在她的发间感受那不一样的神奇触感,不由得感慨道:“你这头发漂亮得很,老子都舍不得揉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