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微不可查的笑瘪了下去,他又变成了那个冷漠吓人的家主,语气不辨喜怒:“食不言寝不语,吃你的饭。”
下午送了景深出门,烛桥桥擦了一遍书房,准备看一年级下册的科学书。看着看着,他有一个疑惑想要拿出手机搜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一个绿色的方块给他弹出一个推送:
《为了活命,我成了前任的玩|物。》
烛桥桥:前任是什么?为什么想要活下去就得成为这个东西的玩物?
好奇驱使下,烛桥桥点开了这本小说。
“我是个渣男富二代,甩了相恋几年的男朋友并狠狠羞辱他之后,我家破了产。因为以前树敌太多,能找到的工作只有前男友家的保姆。为了不让前男友开除我,我爬上了他的床[审核大大,只是单纯的爬床动作而已]”
烛桥桥瞪大了眼睛。
前任的玩物
这个小说不长,烛桥桥磕磕绊绊地读完了。故事里的主人公用身体贿赂前男友(好像就是从前的爱人的意思),前男友居然也接受,两人每天都在做,而且做的很激烈,居然用那个地方插进那个地方,主人公每天都下不来床。最后的最后,两人重新在一起了,前男友深情对主人公告白,说老婆我爱你。
天呐,好羡慕。烛桥桥记住了这个故事的位置,想要读好多好多遍。同时心里也酸酸的,他注定要离开这个时代,景深也不爱他了,而且——。
没有爱,会有欲望吗,肯定也不愿意亲他和用手指插插他了,更何况用那个地方插。
但是但是。
烛桥桥慢慢并起两条腿,他不想承认,他是很想的。如果能从暖床变成,那多好。
哎,不要脸,想想算了。
烛桥桥重新拿起小学科学书,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也许是昨晚睡太久了,精神反而没有前几天好。烛桥桥用的小桌子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房间里低声默念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他做了梦。
他的宫殿位于冷宫的旁边,从前是比冷宫更晦气的地方,想要去其他宫殿需要足足走上小半个时辰,连宫人都很少踏足。直到景深有了些权势,仍不愿意丢下这个尴尬的教养官,烛桥桥的灾星之名也几乎彻底淡去,宫殿才热闹了起来。
但这个热闹只是相对的。讨好景天师和皇子是能得到些好处,这男人初来之时造成的神迹仍然让人印象深刻,陛下对他颇为爱重,但宫里的人都以太子和皇后为尊,没人会傻到为了臣子得罪未来的天子。他们都心知肚明,改朝之时,就是这两人的死期。
于是这个小小的宫殿几乎成了景深和烛桥桥两个人的天地。
他在院子里练箭,旁边的梨花开了,并不似以往那么茂盛,因为景深疏了花,说这样有利于结果。
景深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射出最后一支,一朵梨花被穿过,分毫不差地被钉在了靶心上。
“厉害!宝贝儿。”
景深噼里啪啦鼓掌,“又进步了,不像我,日常脱靶。”
脸泛起红晕,放下弓跑去跳到了景深身上,脸蛋蹭着他:“哥哥,你今日回的好早。”
景深抱着他坐到石凳上:“给你带了牛乳糕和奶茶。奶茶我喝了几口,你别说,咸的比甜的好喝。”
兴奋地惊呼,他被心爱的人喂饱了肚子,又被放在石桌上扒开白色的里衣,慢条斯理地吃掉,身上的人在梨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让他想永远沉溺,不要去任何的地方,不要再体验其它任何的事情。
两人做到了晚上。院子里有个巨大的石头浴池,下人热了水,两人在水里玩木头鸭子对对碰的游戏。
烛桥桥懒懒地靠在岸边,看着鸭子撞翻又浮起,景深忽然说:“宝宝,你知道它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吗?”
烛桥桥思考片刻:“因为它很轻啊。”
景深:“船很重,上面还坐着人,为什么不会沉?”
烛桥桥:“喔”
景深倾身过去,揽着人:“哥哥今天来跟你普及一个词,密度。密度就是一个东西的重量除”
烛桥桥的视线被景深的嘴巴吸引了过去,他听不见景深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一心都是哥哥的嘴巴好好看,不知不觉间,他离男人越来越近,近乎被蛊惑地痴傻的样子,“哥哥,想亲。”
景深无奈地看着他,微微仰头不让他亲:“一讲这些你就这样,烛桥桥,故意的?”
烛桥桥清醒了,小乌龟一样的收回脑袋:“我又听不懂嘛。你讲吧,我好好听。”
景深却说:“要亲也可以。”
他伸手,捏着烛桥桥的受不了刺激的美人像个缩起来的虾米一样躲,景深拉过他的手放在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膨胀起来的位置:“让哥哥舒服了,就亲你。”
烛桥桥几乎要沉入男人的眼睛里。他什么都愿意做,他愿意被哥哥吃掉,也愿意吃掉哥哥。迷迷糊糊地刚要蹲下身,男人无奈地把他捏起:“想淹死?用手。”
最后,除了脑袋以外的每个部位都用上了,男人才满足,给了他一个很温柔的吻。
夕阳将屋内的光线换了个色调,烛桥桥从甜蜜的梦境中苏醒,灵魂慢慢回归。
——却猝不及防地和还穿着西装的男人对视。
景深回到家,烛桥桥破天荒的没有在门口迎接他。李妈说人在书房一直没动静,叫了两次也不回应。景深上了楼,就看见躺在桌子上的烛桥桥,和被口水浸湿了一小片的科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