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走,我一个人走什么走。”
书癫抬手拍开眼前的树枝,气道:“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在遇到危险时,丢下朋友独自逃跑的小人吗?”
“那肯定不是了。”
梁兴扬和姜连山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听到这话,书癫“哼”
了一声,脸色稍霁,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梁兴扬沉吟了片刻,说道:“穷奇说鸣蛇一族十分团结,也最为记仇。咱们现在最好是在不得罪鸣蛇的情况下,将他给甩了。连山,你知道有什么能让人麻痹的药草吗?”
姜连山拧眉细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有。我记得祖师麻和草乌都有麻痹的作用。不过……”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祖师麻主要用于祛风除湿,止痛散瘀,其中含有微弱的毒性,吃多了对身体不利。”
梁兴扬“啊”
了一声,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书癫不耐烦道:“毒就毒吧,反正他也没安好心,不用管那么多啦!再说了,小羊不是说鸣蛇一直喜欢在水中生活吗?成天泡在水里指定得风湿,如今喂他点祖师麻帮他去去湿,对他而言岂不正好?”
梁兴扬:“……”
姜连山:“……”
说得好有道理,实在无法反驳。
梁兴扬闭了闭眼,转眼看向姜连山,问道:“那草乌呢?”
姜连山说道:“草乌乃是北乌头的块根,与祖师麻同效,但是因为其性热味苦辛,实在不好入口,因而常用于外用。”
书癫闻言,“嗐”
了一声,又插嘴道:“良药苦口,正常正常。”
梁兴扬:“……”
姜连山:“……”
沉吟了片刻,梁兴扬斟酌开口道:“事态紧急,不管那么多了,就喂他草乌吧。
苦是苦了点,至少没毒性。
姜连山和书癫二人对此没有异议。
在姜连山的指引下,梁兴扬和书癫很快在一条小河边挖到了一小捧草乌。
洗干净之后,书癫看着这一小堆不过拇指粗细的根块,有点儿怀疑地看向姜连山,“小连山,就这么一点小东西够吗?真能把鸣蛇麻倒?”
姜连山毫不犹豫地点头。
书癫还是有点不信,伸手拿了一小块,说道:“我还真不信它真有这么厉害。”
一边说,一边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
不到两秒钟,他的面容就扭曲了起来,忙不迭将嘴里的草乌全部吐出来,跑到小河边漱口,好一会儿才抬头,吐着口水抱怨道:“呸呸,这是毒药吧,忒苦了!”
姜连山忍笑道:“书癫大哥,我早就说了草乌味道极苦。”
梁兴扬在一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唇角含笑道:“不听连山言,吃亏在眼前,活该!”
“我也不知道这么苦啊。”
书癫感觉自己的舌头都麻木了,没有一点知觉,大着舌头说:“我感觉我的嘴巴没有知觉了,这草乌的药效有这么厉害吗?别是毒药吧?”
姜连山自信满满道:“没找错,就是它。草乌没什么毒性的,书癫大哥觉得嘴巴没知觉,大概是被麻痹了,过会儿就好了。”
书癫“哦”
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嘴巴,现没有红肿的迹象,想来小连山说的没错,就是单纯被麻痹了而已,便彻底放下心来,吸溜着口水,嘿嘿一笑,“那咱们回去吧,别让鸣蛇久等了。”
梁兴扬微微颔,与姜连山一同收起草乌,抬步往回走。
……
荒无人烟的山道旁边。
自梁兴扬三人离开后,穷奇便找了棵大树,双手环抱在胸前,后背轻轻往后一靠,倚着树干,闭目养神。
五步远的地方,鸣蛇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穷奇看。
从方才面前的这位新任守村人便维持着这姿势不动,浑身上下散着“生人勿近”
的气息,让鸣蛇想与她亲近都找不到机会。
不过,这并不影响鸣蛇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喜欢美人,尤其是像眼前这样冷若冰霜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征服起来才有意思啊。
鸣蛇舔了下嘴唇,开始幻想征服她后,对方柔顺承受的景象,眼神逐渐放肆起来,从秀美艳丽的面容慢慢往下,在被灰扑扑的宽松长裙,看不出体型的身材上四处游移。
“眼睛要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