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卿翻了个白眼,撞了撞他肩膀,“这两年你还真偷偷念书了不曾?没有无用的地,只有无知的人,这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嘿!”
江鏖听到这质疑反而高兴起来,“我乖孙说的!”
“怎么样,我乖孙是不是很聪慧?”
就走在他两前面岑扶光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大步向外。
江鏖没有察觉前面的些许异样,只拉着赵至卿小声嘀咕,“老子这次可是为你们冲锋陷阵了,那老匹夫阴得很,你可得盯准了。”
赵至卿胸脯拍得啪啪响。
一切尽在不言中。
——
这件事并未遮掩,江鏖也是怕江瑶镜担心,回侯府后就派人去了江家将此事告知,让她不用担心,闭门一月正好不用上早朝了。
江瑶镜:……
朝廷的事她不清楚,既然祖父说了无事她也不再询问,只问:“真把祠堂烧了?”
来传信的人是管家之子江风,十六七的年纪,正是活泼,闻言眉毛一阵乱跳,挤眉弄眼的,口里却道:“他们自己撞散了香烛架子,不是老太爷做的。”
得,肯定是故意的。
江瑶镜努力忍笑,“那他们就没闹?”
“闹?”
江风一脸嫌弃,“若不是借着老太爷的势,他们都不能在京城生存,跟谁闹?”
“他们自是不敢闹。”
江瑶镜淡淡道:“但这回祖父算是把宰相得罪了个彻底,未免有人借机生事,还是多留意点吧。”
宗族那些人,又蠢又毒,倘若有人给他们出了毒计,明为报复实则是击溃江家,他们看不出真假一定会上当,还真有可能会闹出大祸事来。
江风严肃了神色,跟她保证,“姑娘放心,我回去就告诉我爹,一定做好提前防范。”
送走江风后,江瑶镜继续平静过日子,在江骁的消息传回来之前,不会和程家撕破脸皮的,依旧做着当家主母该做的事。
江瑶镜想平静度日,但正房那边似乎不这么想。
午休后那边就派了人来,说让过去一趟。
江瑶镜神色不改,一如往常温顺,“我换身衣裳就去。”
进了里屋后才冷下了脸,往常都是清晨自己去请安顺带说一回闲话,从未有过下午唤人的时候,过去一个中午,正房那边也知道祖父今早在朝堂的举动了?
反正肯定不是关切之语。
若真是关心亲家,这会子应该叫自己回侯府看望祖父,而不是去正房听她说话。
所以,这个时候,你想如何说呢,你能如何说呢,或者,你还想要评判祖父的一举一动?
江瑶镜换过一身绛紫织金仙鹤展翅裙,淡扫蛾眉又红樱唇,还戴上了一副完整的红宝石点翠头面,看字铜镜中的自己,伸手缓缓抚过镜面。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满头珠翠的,盛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