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晏孝捷,没个正经,是她最讨厌的类型,但怪了,现在她却觉得这是孩子气。
甚至,是可爱的。
晏孝捷出来的时候,温乔进去洗了。
他没衣服可换,就穿了条底裤,腹肌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他走去了卧室,还在轻快的哼着歌,掰开床头,手在褥子下摸来摸去,但是没摸到,他探头下去找,还是没有。
温乔在柜子里找了一件老花衬衫,估计是晏孝捷外婆的,不过不长,粉色的小内裤若隐若现,白皙的玉腿,清纯又性感。
她出来的时候,晏孝捷吞了吞口水。
一看她,他就浑身燥热,就想压着她,狂干一场。
“温乔。”
晏孝捷严肃的喊了声。
温乔一惊,“干嘛?”
“我的避孕套呢?”
“我怎么知道。”
温乔没理他,有点冷,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靠着边睡,中间留了一条很宽的缝隙。
晏孝捷也钻进了被子里,把缝隙活生生挤开,一手勾住她的臀,微微压着她。
他装凶:“你藏哪了?”
她扭开身子,重申,“我没看见。”
接着,晏孝捷不安分的开始动她,一双冰冷的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臀肉上,顺着肉缝,把手指往穴里塞了塞,又捅了捅。
娴熟到像太熟悉她的身体。
她身子敏感,一下子,就带出了粘稠的水液。
不过,温乔是真不想做,于是撑着他的双肩,招了,“我扔了,我说了,我只想和你躺着聊天。”
晏孝捷松了手,大身往右侧平躺下,望着天花板,哼气:“行啊,长进了,敢扔老子避孕套。”
她笑了笑,手往中间挪去,慢慢地触碰到了他手掌的温度,犹豫了片刻,然后与他十指相扣,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一紧一怔,像是在做梦。
温乔声音有点哑:“晏孝捷,谢谢你。”
晏孝捷喉结一滚,不自然的撇开了眼,故意装得有点烦,“不要再谢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生,是本能,懂吗。”
像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温乔的眼里泛起了泪,有些哽咽:“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过我,就算是最亲的人,也没有。”
才说两句,她的泪就流了下来,热到烫着肌肤,哽咽的继续:“以前,我爸爸爱赌,没钱了,就让我去送钱,他玩得尽兴了根本不管我,有两次我被打牌的男人乱摸,他都坐视不管。”
晏孝捷惊住,喉咙烧得疼,很难受。
这是温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信赖他,想要和他说心底话,敢去说那些生在自己身上最不美好的事。
她的声音在微颤:
“后来我就去报警,告那个男人猥亵,但他在警局耍无赖,就说没碰过我,他恶心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住,但我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证据告他。”
晏孝捷问:“所以,你才想去做法医,是吗?”
“是,”
温乔点头,“人做过,必留痕。我想通过医学,通过技术,帮更多的受害者。”
他轻轻一笑,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拥,紧紧地抱着她。他抵着她的头顶,眼眶又热又红,唇间的温柔的气息,穿进她的丝里:
“温乔,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是少年的誓言。
或许稚气,但是一腔孤勇的真挚。
温乔没有说话,很感动,她就这样闷在晏孝捷的怀里,依赖他胸膛里的温度。在这个惊魂未定的夜晚,这一刻,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竟是来自一个,她曾经最厌恶,最想摆脱的男生。
忘了过了多久,温乔就这样睡着了。
晏孝捷没睡,他根本睡不着,倒也不是贴着她,身体燥热有反应憋得慌,而是,他就想搂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看一夜,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