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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瑛未嫁进沈家时,沈家没有个管家的女人,很多人家宴请时也想不到邀请沈沅一个小姑娘家。
“这是沈家姑娘。”
陆姝妍对众人介绍沈沅。
沈沅还没说话,就有一个穿着碧色罗裙的姑娘上前拉住了沈沅的手:“好漂亮的妹妹,妹妹叫什么?”
“你这个促狭鬼,当心吓着人家。”
陆姝妍嗔怪地看了看了那姑娘看一眼,对沈沅说,“她叫严思瑜,她是促狭惯了的,妹妹你可别害怕。”
沈沅自然不会害怕,反而还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我叫沈沅,沅芷湘兰的沅。”
严思瑜立马道:“真好听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沅沅了。”
说完又拉着沈沅的手给她介绍了其他几个小姑娘。
“沅沅,听说赵祭酒是你爹在青楼抓到的?那你爹有跟你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着沈沅,眼里闪烁着“求知欲”
。
第15章论误会的产生
要说京里头近些日子最大的事儿是什么?那必得是国子监祭酒被流放一事了。不过赵汝明在青楼被抓到一事,各家里都是不许下人们去姑娘们跟前嚼舌根的,这事儿大人们说说就罢了,未婚的小姑娘家怎么好听呢?
不过沈沅也要让她们失望了,在这件事情上沈父与其他人家是一样的,并未跟女儿多说这里头的事。
“父亲并未与我多说什么。”
这倒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陆姝妍道:“想来也是呢,这样的脏事儿,怎的会跟咱们呢说呢。”
这事儿说到底也就是一时新鲜,什么赵祭酒王祭酒以前都从未见过的,新鲜两句姑娘们转头又说起下月蹴鞠比赛的事儿来。
有个姑娘问严思瑜:“思瑜,你哥哥不是也要参赛?今年贺公子可会参加?”
“是啊,我哥哥近日天天练习呢,上回在他院子里练还将球踢到了我院中来。”
说完对刚才说话的姑娘揶揄道,“阿意你就想问贺公子吧,还假装问我哥哥做甚?”
叫阿意的姑娘羞红了脸,伸手去挠严思瑜的腰,“不许胡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严思瑜边躲边说:“这么害羞做甚,左右你们都定了亲了,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眼看着就要被抓住,严思瑜躲到了沈沅的身后,“沅沅你跟我们是头回见还不知道,阿意上月定亲了,是太傅家的公子,听说长得可俊了,这不,刚定亲就让我们阿意放在心上了。”
因为跟沈沅还不熟悉,江云意不好意思扒拉沈沅去抓她身后的严思瑜,沈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云意,“阿意姐姐,恭喜你啦。”
江云意红着脸道谢,看着真真是比院中的海棠花还要粉嫩三分,让沈沅也不自觉笑眯了眼。
严思瑜这时也探出头来,“我哥哥说贺公子会参加呢,还正好是跟我哥哥一队。”
又有姑娘问严思瑜:“听说今年谢大人也会参赛,是跟你哥哥一队吗?”
“自然不是,要是谢大人跟我哥哥一队,我哥哥也不至于那么紧张了。”
谢大人?沈沅眨眨眼,她倒是知道一个姓谢的,就是不知道跟她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很快,陆姝妍就体贴地跟她解释:“谢大人就是康乐郡主的独子,说起来与你父亲还是同僚呢,他蹴鞠很是厉害,不过他前两年去了边关,许久没人看过他参加蹴鞠比赛了。”
时下很流行蹴鞠,甚至朝廷都有自己的蹴鞠队,民间富商们也会训练自己的蹴鞠队伍,都是非常专业的,每年四月份就会举行蹴鞠比赛,最精彩的自然是民间自己的蹴鞠队去对战朝廷的队伍。
另外的比赛就是如贺公子,谢回这样的公子哥们组成的球队,也是一大看头。
沈沅想到自己看到的谢回,身量修长,面如白玉,完完全全就是读书人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是蹴鞠高手。往年的蹴鞠比赛沈沅都未去看过,一群人围着一个球打转,她觉得没意思,不过今年倒是来了兴趣。
要从司南伯府回家时,还跟几人约好了今年一块儿去看蹴鞠赛。
今天的晚膳,沈沅照旧先陪她爹用了,再去嫂子那儿蹭两口,想到近日在司南伯府听到那些夫人们说的话,沈沅托着腮问她爹:“爹,男人为何要去逛青楼,家中有夫人还不够吗?”
沈沅也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青楼都是干什么的,反正不可能只是去用饭的。
沈耘一口乌鸡汤还在嘴里,听到女儿的问题差点呛住。
他想了想才说:“这自然是那些男人不知好歹了,有了夫人还要去外头寻欢作乐。”
想到女儿也马上及笄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有些话现在说也不算早,“这样的男人有很多,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满满放心,爹以后一定给你寻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
沈沅嘻嘻笑道:“光一心一意还不够,还要长得俊的。”
她之前从未想过嫁人的事,自然也顾不上害羞。
“真是不知羞,外头哪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姑娘?”
沈耘装作虎着脸。
不过听女儿这么说,沈耘心里还真冒出一个人选来,洁身自好又长得俊的,谢回不就是一个?
只不过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他压了下去,谢回的门第可不是他们家能攀上的,即便不看门第光看年纪,谢回今年已过弱冠,自家闺女还是个孩子,这也是不相配的。
不过很快沈耘又想到,女儿还小,左右自己也不着急让女儿嫁人,多寻摸几年,总能找到好的。
沈沅还不知道,自己简单一句话,她爹已经开始在心里划拉女婿了。接着她又想到了江云意,那个海棠花一样的姑娘,“爹,我今天在司南伯府认识了一个姑娘,她上月跟贺太傅家的公子定亲了,您知道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