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我前几天才听玉宜说,你要和梁家老二订婚呢,这是解决了?”
程韫双无奈:“程氏内部的小乱子而已,让您见笑。”
“这话就生疏了。”
江宥安难得端出几分长辈的架子,故作不悦,“下个月我飞布里斯托,你有时间一起吗?玉津和你也很久没见了。”
程韫双算了算日程,答应下来:“行,到时见。”
寒暄间,服装助理远远跑过来,气喘吁吁打断了她们:“程总,谢老师请您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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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设在沙滩界外的石子路边,位于一片林荫下方。
服装助理将人带到,便被隔壁不知道哪个组暂时借走,帮忙布置起化妆间。
程韫双打量着眼前低矮狭小的简易棚,没想明白经费花在了哪里。
她挑开厚重的幕帘,矮身钻进去,不曾想内里空间实在有限,转身时,一头撞进了谢闻黎怀中。
头顶顿时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
程韫双朝门边挪了两步,按了按额角,正色问:“叫我来做什么?”
“这里”
谢闻黎束手束脚地背过身,摸索着牵起她的手,带到自己腰后的一处拉链边,“应该是要拉上去一些,但我自己不太确定拉到什么位置比较合适,你能帮我看看吗?”
手背覆上一抹温热,程韫双手指搭在链扣底部,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不让服装助理帮你弄?”
谢闻黎盯着面前花纹繁复的布帘,顿了两秒,轻声说:“很挤,不想被别人碰到。”
语气中少见地展露出几分幼稚,好像除了程韫双以外,没有人能够靠近他一样。
程韫双失笑,抬眼看向他穿的这件衣服。
薄如蝉翼的外套只有正面与肩部是正经西服的材质,后背镂空,垂落一片白纱,从最中间缀出一串拉链,仿佛雨夜突如其来的闪电,将层云撕碎。
别具一格的设计在日光中泛起冷银色的寒芒,造型奇异的拉链贴着白纱向左右延展,模拟起脊骨的形状。
按照造型团队的方案,拉链应该卡在与两侧肩胛骨连线齐平的高度。
到时,海水会打湿衣摆,描出腰线,而海风吹起未沾水的白纱,若隐若现揭开一点诱人的轮廓。
柔软的水与沙之外,人类的骨骼化作最坚硬的礁岸,他是唯一鲜活的存在。
程韫双拨开他覆在自己腕上的手,捏住拉链一端,慢慢向上扯动。
谢闻黎不由屏住了呼吸,似乎在明亮的光线中渐渐失去了视觉感知力。
后背若有似无的触碰攫取了他的全部感官,甚至压过了他的心跳,掌控了他的思维意识,一下一下,主导着他的呼吸节奏。
程韫双的指腹柔软细腻,指甲稍长,偶尔戳到谢闻黎也不至于刺痛,只是激起星星点点的酥麻,说不清是肌肤相触引起了大脑的共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