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宫祈安!宫祈安!”
“我叫付然。”
“哎呀!宫祈安要开始配音了!你不去听听看吗?”
“去哪听?”
付然扫了眼那间录音棚外的控制室,“现在上班的都在里了吧,进去只能摞他们脑袋上了。”
“哎呦你真没救了,”
女生急得跳脚,“你要是也去熊哥就不会赶我们了!不然我数三个数他就得”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活还是太少了是不是?!都给我滚滚滚滚!”
从控制室挤得关不上的门里,不出意外传来了暴躁熊哥的吼声。
“你看我就说!!!”
女生气得抓着付然的衣服来回晃着发泄。
付然拽了下衣角没扯回来,无奈叹了口气,结果一抬眸又对上了一道视线。
可能是因为熊哥刚刚的一嗓子,宫祈安坐在棚里,手撑着额角,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有力,正勾着唇角朝外看。
他们之间隔了远远两扇玻璃,被轰出来的人流吵吵闹闹,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里面重归寂静。
付然不知道宫祈安是在笑着看人群,还是看……
他移开视线。
“我靠……”
女孩猛地一捂嘴,手里还拽着截衣服给付然扯了个趔趄,“他这笑的谁能顶得住啊!不愧是我们绅士暴徒、人间量角器啊啊啊啊!!!”
“我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赶紧松开。”
付然顺势低头,看着自己好像已经被抻长了的衣角。
“啊?少年你家不通网的吗?”
女生松开被她蹂躏得变了形的布料,眼睛边粘在宫祈安身上边给付然按头安利:
“绅士呢,是他本人的性格和举止太过礼貌又矜贵,暴徒自然就是因为他那些让人肾上腺素和口水飙升的角色,”
“至于量角器嘛,一开始是由于网友闲的没事量过他每次鞠躬的角度,全都是一分不差的直角,可后来就逐渐演变成测弯直的了,铁t能被他掰直,直男能被他抡弯,正所谓……哎人呢?!”
付然反手关上门,顷刻间里面的热闹就被隔绝了,走廊安静的显得他的手机铃声格外刺耳。
他抿了下唇走到窗边,
“喂,秦管教,我妈出什么事了吗?”
“啊也没,”
电话对面的人语气很熟稔,“但有个情况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一下。”
“嗯,”
付然指尖有些用力地按了按手机边缘,“您说。”
“你妈妈按照时间算,明年差不多就能出去了对吧,你现在条件也好,不管她出去之后工不工作都没什么经济压力,七年也算不上与社会脱节,但我感觉……她每次和你会面之后都有些焦躁,主要就是表现在……会有点自残倾向。”
“自残……”
付然闭了下眼,半晌才重新开口,“严重吗?”
“啊,不严重,我们这也不会让她们接触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就是指甲不断抓胳膊上的疤,渗血了我们才发现,问了一下其他人说她常年有这个症状,一般都在会见之后,但好消息是据说这次是症状最轻的了,就稍微破了点皮,你想想这次是不是沟通有什么进步呢?”
挂了电话付然垂下手。
自残倾向……其实不是进监狱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