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延伫敷衍应着,走路走渴了,倒满一杯水,仰起头喝,喝了两口忽然顿住,他似乎知道游雾时不时飘到他身上的眼神——像在看他又不像——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因为近视。
延伫想到了他小时候养过的小老鼠,野生抓的,最普通的灰鼠,谈不上多可爱。那老鼠视力很差,应了那词鼠目寸光,晚上给它投食,它从笼子另一端四肢并用跑来,整个身子明明都贴上豆大的粮食了,还是得先让鼻子嗅够了才动嘴。
嗅觉比视觉更有说服力——狗也这样。
作者有话说:
“当我不用去上学我要真正的男朋友”
游雾来之前就洗过澡了,在古鹰的工作室,跟延伫走了十几二十分钟路,出了不少汗,刚换上的老汉衫又湿透了,黏糊糊挂在身上,风一吹可凉。
延伫在浴室洗澡,游雾在门口听了一阵水花声,不到五分钟声音就停了,过了一会儿延伫脖子搭了一件毛巾,上半身还没干透,头发也是湿的,浑身热气开门而出,游雾多看了他几眼,趁着里头热气和洗发水的香气还没散,也洗了个澡。
用延伫的洗发水,延伫的沐浴露,延伫的护发素,延伫的洗发水,延伫的身体乳。
这小浴室里东西齐全得很,一点不像一个独居男性的家。
说起来,游雾不知道延伫有没有女朋友。
延伫喜欢哪种女人?是像白天那个拉美卷一样奔放潇洒的大姐大,还是百百顺的小麻雀?
他会喜欢哪种呢,应该还是拉美卷这种吧,小鸟人不太适合他,他看起来能把玻璃一样的小女孩弄坏。
毕竟人长着么高,老二总不能小小一个吧?
但这么一副死人脸,说不定真的不太行,禁欲两个字就差刻他额头了。
游雾想着想着就嗤嗤笑起来,哼着歌,搓匀身上的泡沫,搓了两分钟,拧开水龙头,凉水喷出来,他尖叫一声躲开,冷得猝不及防,他打了个哆嗦。
游雾在浴室磨叽了得有二三十分钟,出来吹干头发,晾好自己的老头衫,只穿个内裤抱着靠枕窝沙发睡觉。
延伫去浴室刷牙,昨天他给游雾一只酒店顺来的牙刷和一个纸杯,现在只剩那个牙刷了,牙刷放置在唯一一个漱口杯里,那杯子里还有另一个牙刷,是延伫自己的。
延伫把两个人的牙刷拿出来,用热水将漱口杯里里外外烫了个干净,从橱柜里找到一个新的纸杯,把酒店牙刷丢进去。
刷完牙,他问古鹰什么时候回来。
古鹰说不知道,得等手续办妥了才行。
“怎么?想我了?唉,没办法,店里头牌没我不行。”
延伫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你给休息室买个新沙发吧。”
“我都不打算在那干了我还给你花这冤枉钱?”
古鹰佯怒,“我傻逼吗?”
“那游雾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