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弟莫若姐,他瞒过那些个老朋友就算了,真醉假醉,当姐的一眼就看出来。
古臻见他这戏演得一镜到底,说不上什么感受,古鹰活像个跳梁小丑,古臻心中五味杂陈。
她当然希望宁珵钰能接受他弟的追求,自己在中间做个僚机也没什么,但她很清楚宁珵钰是个直男,直男面对一个心眼子比谁都多的同性恋,那不也是无解的。任凭古鹰再怎么风骚,也骚不进宁珵钰的眼啊。
古臻越想越无语,在宁珵钰来之前,带着一众朋友换了个酒吧喝去了。
“a区32台。”
宁珵钰给保安报了卡座号,服务生领着他进了嘈杂的酒吧。
他看见了古鹰,歪着脖子半倚着卡座沙发,宁珵钰问服务生这台结账没,服务生说结了,“赶紧把人带走吧!”
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但古鹰的骨架子和身上的肌肉哪是宁珵钰能扛得动的。
宁珵钰试着两手各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使劲儿提,拉动了上半身,结果还没扶稳,古鹰又往后一仰倒了下去,连带着宁珵钰都被他拽入怀里。
“古鹰——”
宁珵钰很无奈,对着醉汉,却没办法发脾气,他撑着手肘,古鹰就这么在他身下睡着,一副安详好眠的模样,五官很深邃,尤其是眉骨,眉毛浓郁,骨骼清列,硬挺挺的,生生造出一个不属于亚洲人的眼窝,西骨东皮的长相,在忽明忽暗的酒吧里,面部阴影更为明显。
“我真拉不动你。”
宁珵钰收回视线,小声吐槽一句,他又试着拽了一次,没想到,轻轻松松给拽直了身子,宁珵钰扛着人一条胳膊,几个服务生见状,也来帮忙,大伙一起,踉踉跄跄地将古鹰抬出酒吧。
酒吧之外空气寒冷,古鹰像是给冷空气给激了一下,颤栗着睁开眼,宁珵钰心念谢天谢地,“你醒了啊?你能扶稳吗,我骑摩托车来的。”
古鹰没说话,宁珵钰又问了一次,“不行的话我帮你叫个车吧。”
“能……扶稳。”
古鹰嘟嘟哝哝,鼻息喷出的酒气蹭得宁珵钰脖颈痒痒的。
他缩了缩脖子,“那你站好,能站吗?”
“嗯……”
不是“能”
的平音,而是一个婉转的变调,不能。
“……”
宁珵钰就这么撑着人,对着自己的摩托车,想了半天,“那怎么办,古鹰,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呢真的是。”
“想你。”
古鹰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又或者只是胡言乱语,他头发又朝宁珵钰肩窝拱了拱,从上次来剪头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宁珵钰发觉这人头发长长了不少,他抬手摸了摸古鹰的头发,饶是再硬如铁的人,头发也会是柔软的。
宁珵钰往他脸颊轻轻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