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珵钰没脱,他从软椅上单脚跳下,面无表情,“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去吧。”
古鹰没多想,指了个方向,宁珵钰一进去就锁上门,听见“咔哒”
一声,他又往下压了压手柄,确定门不会打开,靠着门长长舒口气。
厕所里没进暖气,凉飕飕的,冷空气却然没降下燥热……宁珵钰只觉脖颈让高领毛衣刮得发痒,浑身像蚂蚁在爬,一股汗憋不出来,磨蹭半天没解决问题。
那天晚上,是怎么解决掉的?又是怎么兴奋起来的?宁珵钰只剩个模糊的概念,当时太羞耻,他压根没仔细去思考,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眼下想学着古鹰的手法,却无能为力,身子疲软撑着洗手台,太阳穴跳得比心脏还快,宁珵钰将毛衣领子往下扯了扯,胸前闷出了一阵汗。
其实以前靠手就能满足了,但欲望就像被喂大了胃口的嘴,吃过山珍海味再也咽不下家常便饭。
没别的办法,唯独等。
“珵钰?”
古鹰隔着门喊他,声音忽然响起,宁珵钰肩膀吓得一哆嗦,古鹰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你不舒服?”
“有点。”
声音低得像在祷告。
“肠胃不舒服吗?要不要胃药?”
古鹰着急起来,敲了两下门,“你把门打开,我给你倒点热水。”
“不用,不用了——”
宁珵钰一紧张,额鬓布了细汗。
等了几分钟,门外没了古鹰的声音,宁珵钰仔细听着,松了口气,浑身放松。
他抽出几把纸巾,笨拙地擦干净身子和其他地方,又用洗手液打了泡,将台面抹了一遍,再冲掉泡沫,像他平日对待客人的头发一般仔细,纸巾丢入马桶,被水哗啦卷走。
“哐哐”
宁珵钰应了一声,这会儿舒畅又放松,“马上,我没事了。”
门外的古鹰可算放下心来,等宁珵钰开门,他就把热水递上去,热水冒着气儿,宁珵钰热得很,并不大愿意喝,只捧在手心,玻璃杯烫,他的手心变得更烫,火辣辣的,往心口钻。
“喝了吧,舒缓一下,可能吃坏肚了。”
古鹰自顾自解说,眉毛皱得紧巴,“我说你不要吃泡面,少吃那种东西,外卖都比泡面强,好歹那是真材实料做的,泡面吃多了要得胃癌的……”
宁珵钰就这么听他讲话,自己一声不吭地坐下,端着热水杯,用嘴吹气儿,吹了一会儿,他才心有旁骛地喝掉。
“裤子脱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