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咽着口水,夺过柳寡妇手中的鱼干,撕下一条鱼肉,放进嘴里。
入口满口生津、香鲜味美,具有香、酥的独特风味。
所有鱼骨刺全化在鱼肉中。咽下后,依旧满口留香。
胡欢喜眼睛瞬间瞪圆,惊呼:“这鱼的味道,贼他娘的好吃!!”
胡庆看胡欢喜反应,也扯下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绝妙的口感令他怔住。
他眸光闪烁:“我说青芦村的人,怎么会从我们手里赊鱼呢,原来他们有这么好的方子!”
“爹,咱们亏大了啊!”
胡欢喜一脸愤怒。
胡庆的水泡眼眯了眯,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你说得对,咱们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你去喊大伙过来商量,咱干完一这票,以后估计都不愁吃喝了。”
……
谢家,季婈抱着一小坛封好的鱼干,与谷义平一起,走向停在院门前的驴车。
“季婈,要不还是让别人去吧。”
郑氏不放心的看着季婈。
季婈笑着摇头。
“只有我知道风味鱼干,能做出什么样的佳肴,再说还有谷义平和强子哥呢,放心吧。”
谷义平圆圆的脸上笑出酒窝。
“就是就是,郑婶子别担心,有我陪着师父呢,有事弟子服其劳,等明日我一定会把师父一根头都不少的带回来。”
谢显华不放心的拧着眉:“要不,我也陪你去吧。”
季婈看了眼他的断腿,问:“那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谢显华顿时哑声。
听闻季婈要去府城的谢大娘,从病床上爬起来,在谢显容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季婈啊,你怎么又要走啊?咱能不能不去?你这一出门,我这心总吊着啊!”
季婈看着谢大娘担忧的眼,心头微暖。
她将抱着的坛子交给谷义平,双手捧着谢大娘,满是老茧的手,轻声解释。
“大娘,我不能不去啊,汾通县太小了,而且几家酒楼联手压价,咱们鱼干卖不上价,只有去更大的府城,我们的鱼干才能卖上大价钱。”
谢显华叹息一声,杵着拐,往前蹦两步,对谷义平和强子请求道:“路上你们多照顾点她。”
再转向季婈:“鱼干味道极好,不怕卖不出去,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季婈点点头,松开谢大娘的手,朝众人摆摆手。
他们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与谷义平一同上了驴车,朝府城的方向赶去。
从青芦村至府城,途中至少三个时辰。
驴车一动,谷义平赶紧找个草垫给季婈靠着,又递出一个野梨子,再手抓蒲扇给她扇风。
季婈挑眉,野梨子这个季节可不容易见到!
她睨了殷勤的谷义平一眼,语气平静:“有事说话。”
“嘿嘿。”
谷义平搓搓手,一脸期盼。
“师父,听强子说,你在他家,用一个铜板晃了晃,就能让胡麻子招了,那手段能教徒儿吗?”
“那是催眠,其实没那么神奇,对意志坚定人根本没用。”
眼见谷义平面露失望,季婈啃着酸甜可口的野梨子,两腮鼓鼓,声音含糊,改口道。
“你想学我便教,催眠学好了,也可以当心理治疗师的。”
……
“你想学我便教,催眠学好了,也可以当心理治疗师的。”
“心理治疗师?”
谷义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季婈咽下梨肉,坐直身子,神色郑重了些。
“有的人病在体,有的人病在心,谷义平,医学如浩瀚海洋,有很多分支。”
光心理学就有六大分支,更别说其他的分类了,有临床医学、内科学、儿科学、手外科学、麻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