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婈脸色微黑。
这套金针,以现在的工艺,是做不出来的。
这老头倒是眼光毒辣。
可贱卖金针三千多两?她脑袋里又不是浆糊!
“抱歉,我不卖。”
季婈语气生硬。
卫老郎中皱眉,试图再劝。
“你看你也用不着,不如让给我,金针在我手里能救人呢!”
听到对方一心救人,季婈脸色稍霁。
她嘴角露出笑意:“可是我也是郎中呢!”
……
她嘴角露出笑意:“可是我也是郎中呢!”
卫老郎中看季婈年纪,再加上女子的身份,自是不信季婈的说辞。
他只以为,季婈是舍不得贱卖了金针。
卫老郎中心有不甘。
他倏然想起,金针抵押之事,忙问书肆东家事情因由。
等他细细听罢。
卫老郎中脸上的神情,顿时不着急了。
五天赔一千多册书册?
做大头梦呢?
光找人撰抄就要多少人?
整个汾通县,有多少靠撰抄为生的书生?
根本不可能嘛!
他喜滋滋的,将包着金针的针灸包,小心放到书肆老东家手里,郑重交代。
“你可要保管好这包金针啊,要是出了差子,我揭了你的皮!”
这态度,这语气……
无一人听不出,卫老郎中已将,这包金针看做所有物了。
季婈哭笑不得。
她既然做了承诺,自会有办法赔上书册。
卫老郎中的打算肯定落空了。
不过她也没有出声。
毕竟这包金针对她来说,也十分重要。
现在有卫老郎中嘱托,金针应该不会有闪失。
这是她所乐见其成的。
抵押的问题谈妥,季婈让书肆老东家写,一式两份的协议。
双方在协议上按下手印后,季婈朝书肆老东家行了个礼。
“老东家可否卖些,还未装订成册的,书皮与白纸、墨汁与我?”
众人看季婈,真有赔书册的举动。
他们顿时好奇极了。
难道这人真能五日后赔出,一千两百册书吗?
他们心底暗暗决定,等到五日后,一定来书肆看看。
书肆老东家虽然不认为,季婈会完成任务。
可对方买书皮、白纸和墨水,他自然有利润。
书肆老东家很爽快的,让书肆中的伙计,搬几大摞未订装的书皮和纸张。
待书皮和白纸、墨水全装上牛车后。
季婈谢过书肆老东家,和谢显华带着大壮等人,朝青芦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