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的關係也僅止於此。
李鳳璟想的是找到解決的方法,明媒正娶才不算委屈她。
而賀若真認為,這件事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換句話說還沒有到非走那一步的時候。
她肩負著賀若族的使命,他是皇家唯一正統。
他們誰也無法卸下這個擔子,更何況天下即將大亂,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度過這次危機。
數十年前,雲宋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是賀若族傾全族之力保下雲宋,並幾乎拿出了所有的錢財讓雲宋的得以存留,但賀若族卻差點因那一戰滅族,是族人拼命護下了最後一個賀若嫡出血脈,修整幾十年後方才恢復些元氣。
整個雲宋都不會想要那段歷史重演,但賀若真心裡卻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這一次的戰火恐怕不是輕易就能撲滅的。
所以在這個關頭,兒女情長便似不值一提。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臨近臘月,天也越來越冷。
除夕將至,京中卻不如往年熱鬧,好似有一把劍懸在上空,說不定何時就會落下。
冬日的雨水較少,即便是落一場雨,也是淅淅瀝瀝,持續不了多久。
李鳳璟卻很有興致的拉著賀若真在長亭中下棋賞雨。
對於小殿下此舉,三尺與國師府的下人都很不理解。
天冷成這樣都只恨不得關在屋裡燒炭,誰會想賞雨。
也就小殿下與國師都不懼寒,才在亭子中坐的住。
貼身伺候的下人們得了恩賜都縮到了偏殿,守在火爐旁一邊閒聊,一邊注意著兩位主子的動靜。
三尺手裡抓了把瓜子,磕的嘎嘣脆,還不忘時而提醒一聲。
「沈大人那邊的炭火去看了沒,這位主可不比小殿下與國師耐寒。」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國師府的下人都對沈大人有所了解。
說句不耐寒那都是輕的。
這位可是半點風都受不得的。
「才去看過,炭火燒的正旺,況且還有阿簡寸步不離的守著,出不了岔子。」
孤雪院內院的管事素玉道。
三尺往隔壁殿中瞧了眼,在心中嘆了口氣。
寒冬臘月的,沈大人本不必遭這份罪,偏為了躲公主給小殿下做了伴讀,每日折騰這麼一個來回。
國師為了沈大人在書房添了好些碳爐,小殿下偏又整日呆在孤雪院,沈大人只能跟著過來,國師如今便又在偏殿為沈大人布置了書案。
阿簡整日如臨大敵,懷裡不是抱著厚厚的披風就是暖爐,眼睛都幾乎沒離開他的主子,生怕人受了半點冷風。
不過說到公主。。。
「攬月殿今日的信來了嗎?」
三尺微微側身,問素玉。
素玉搖頭,「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