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动作在他那一堆无聊的玩笔动作里并不显眼,当时也没有人察觉这有什么奇怪,季长青不提,这段监控以后也不会再重新被提出来查看。
但他不能让驰远以为监狱这么好糊弄……
季长青抬头呼出一口白气,想到自从驰远进来,二监室像是注入了一支活性剂,他激发了一些原本沉寂的好,却也让坏的坏了个彻底。
他甚至让四年如一日的韩山有了很大的变化。
可这里是监狱。
好在驰远的案情有不少可查证的切入点,真相大白是迟早的事。
季长青撇撇嘴,都要走了,只有自己,和这坐监狱一样在这里岿然不动。
他一成不变的生活,工作,未来,还有……
“玫瑰糕……还是先拿去办公室吧。”
季长青自言自语道。
名正言顺
“你们监舍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老白好奇的不行,“我这周值班还不能回监区,好歹元旦呢,没想到还能进来伤患。”
驰远闭了闭眼睛,强行切断粘在韩山脸上的视线:“有人在礼堂射灯上做手脚,掉下来差点把领导们一勺烩了。”
“我操!这么刺激?”
“我和那人离得近,发现不对就喊组长救场,结果害组长受了伤。”
驰远说完又看了韩山一眼,“老白,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正常出血量不大的一般二十四小时内就醒了。”
老白推着他准备离开,“我先送你去病房。”
“……”
“难怪监区长和政委都跟着救护车来了,韩组长这哪是撞了脑袋?这是撞了大运了!那你提醒及时不也得记一功?季政委还亲自推着你过来,行啊你小子!”
出了病房老白唏嘘不已,“不过什么人这么大算计,敢谋害监区领导?多大仇还是想不开,临死拉一串垫背的,这他妈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啊!”
“可不是嘛。”
驰远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普通病房和重症病房不在一个楼层,而且医院病房管的比监区宿舍还严格,明天他想来看韩山都是个问题。
“老白,你这几天专门负责陪护韩组长吗?”
“不一定,今天人送来的时候我刚好在诊间,明天问问管教。”
“那你能想办法让我来陪护吗?”
不怪驰远问的天真,老白这人有点能耐,上回就是他的关系让驰远到监狱医生专用的浴室,洗了几次没有监控盯着的澡。
“你来陪护?”
老白不解,“为什么?你都这样了你能陪护谁?”
“……”
驰远叹了口气,“要不是我,韩组长也不用出这个头,我想等他醒来跟他请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