觋主显然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不解道:“为何这样说?”
舒望一把捂住云燕飞还要继续辱骂的嘴,连拉带拽把他拖到旁边。云燕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底充满了失望和背叛,若非舒望力气大,他非要跳起来把她也给骂了。
“我知道你想说他是假的,我们都能看出来。”
舒望在他耳畔低语,“眼下我们尚不清楚,先探探口风。”
云燕飞不再挣扎,两人在旁角落安静待着。
“一路上艰难困苦,搞得他神志不清了,觋主不要介意。”
舒怀霄笑着圆了过去,好奇问,“我们来此就是听了觋主的‘神医’名号,为何要说清池医治,清池又是谁?”
觋主朝舒望的方向望去,看她遏制住云燕飞,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不疾不徐解释:“医治自然也少不了我,清池是帮她洗涤污秽的,当然你们也一样。世外水灾洪流,肮脏无比,就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的肮脏,她们才会如此腹胀,排出污秽,祛除晦气,方才能平安。
“世外没有干净水源,清池依旧清澈,可帮各位洗去污秽。”
觋主招了招手,旁边小童递过去一张符箓,他甫一接过,符箓便在他手中自燃,燃烧而过的灰烬落在小童捧着的碗里。碗里盛着干净的水,灰烬一落就散,变成一碗符水。
觋主道:“待她醒了让她喝下去就好。”
云燕飞见了又跳起来,舒望赶紧拉着他。
舒怀霄接过碗,笑道:“多谢‘神医’。”
她笑容可亲,觋主嘴角同样浮现一丝笑意,那份笑在看到她腰后露出来的刀身凝固,而她身旁伫立不动,宛如冰人似的男人目光幽冷,哪怕一句话不说,怀中长刀散出的戾气让觋主无法忽视,他再三避开那眼神,终究是抵挡不住心中胆怯,退了两步,咽下诸多话语退至门口。
“眼下时候正早。”
觋主圆润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待时候到了,我便让童子叫你们去清池除晦。”
觋主刚一走,云燕飞再也忍不住,火冒三丈跳起来,骂道:“什么神医,一碗灰水顶什么用?骗谁呢!死骗子,还敢装我祖宗!”
云燕飞气急败坏,端起符水朝着窗口泼出去,顺便把碗丢了,气恼道:“长得那么丑,还敢假冒我祖宗,呸!”
舒望听之无言:“你就是这样现他是假的?”
云燕飞气哼哼道:“他身上没有行医的‘气’,我不知如何说,反正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假的。”
舒怀霄道:“许是同行之间的默契。”
“对对,大概就是那样。”
云燕飞击掌,“不过你们几个是怎么现的?还都知道。”
“他的话漏洞百出。”
舒望解释说,“他以‘神医’冠名自己,却又需要什么清池医治,证明他自己根本不会治病,需要外力的借助,那碗符水就是证据。”
舒怀霄一直听着她说,无比赞许地点头,接着她的话道:“外面满目疮痍,这里街道干净房屋完整,明显不对劲。如今灵脉破损,世间没有灵气,他如何做得出这样的景象?再者昨夜那些吃食同样奇怪,我们得搞清楚这些才行,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