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洹炽只瞟了眼丞相,说了一句“有劳”
后,目光落在陈阙晏身上。
自两人上次见过一次后便再也没见过,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对彼此的行踪清楚得不行。
两人直勾勾地对望着,在旁的大臣有点怕两人打起来,故意说话活络下气氛,但当事两人都没领情,根本不理。
像是过去了一个漫长的对峙,终于有一人先开了口。
“陈世子,怎么,还不死心,还舍不得离开中原?”
褚洹炽语气玩味,阴恻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对人使出诡计一般。
丞相退后了一步,看向陈阙晏。
这陈国世子怕是不道他们太子的记恨心有多强,虽然太子一直对陈国世子未有动作,但看现在这情形,摆明了就是还留着大动作。
不动手只是时候未到。
说不定现在遇上,就要开始出手了。
“皇上的寿辰在即,陈国理应献上寿礼再走,太子殿下是急着赶我走?”
陈阙晏语回得大方,只是眸光微凛,敌意明显。
即使是已经确定现在的颜歆不是北燕公主颜歆,但他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不管现在的颜歆是谁,他都要弄清楚他的颜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换了个人,现在的颜歆又是怎么回事。
不调查清楚之前,他不会离开中原。
而眼前的太子,显然是个阻碍。
褚洹炽也没拐弯抹角,毫不客气直言道:“本太子是想赶你走,但你走吗?”
陈阙晏亦不示弱,语气坚定,“走也得带走一个人才能走。”
这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气氛逐渐箭弩拔张,鸿胪寺卿李承出来拱手道:“殿下,臣还有要事处理,先告退了。”
丞相也说:“太子殿下找皇上有事,臣也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身后几个大臣纷纷也找了理由离开,不一会儿,原地上就只剩褚洹炽和陈阙晏。
没了旁人,两人说话更没了顾忌。
“陈阙晏,你是不是以为本太子的人想肖想就能肖想的,你不怕回不去陈国,也不怕你身边的弟弟出事吗?”
褚洹炽一说完,陈阙晏随即瞠目看他,意外和惊讶。
褚洹炽冷笑了声继续说:“你是把人藏得很好,但别忘了这里是中原,在本太子的地盘想要隐瞒什么事,藏什么人,你还没这个本事。”
“你若是觉得你自己的命无所谓,两国的关系无所谓,那你弟的命,你也应该觉得无所谓才是。”
“你怎么知道的?”
陈阙晏是难以置信的,他从进中原后便没再让陈阙襄叫他兄长,让他打扮低调,在人前两人也一直保持距离,话都未多说,陈阙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褚洹炽怎么会注意到他。
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他弟弟的。
褚洹炽没有回答陈阙晏的话,嘴角勾了勾,“你弟弟今年才年满十八,他要是有事,你说你们家会无动于衷吗。?”
陈阙晏咬着牙,“你敢动他?”
“这天下还没有本太子不敢动的人,你可以试试看本太子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