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姑娘若想求见爷,叫守门的士兵通传一声便是。”
陶朔语摇着头,她可不想要挨板子,“爷是贵人,不是寻常人随意可求见,横竖我无事,就在外头等,等到了便等到了,等不到也无妨。只是今日我贸然前来,可有打扰了贵人?”
金宝看了眼一脸期盼的陶朔语,不难看出这姑娘真的对金云阳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络。
这份热络并不令人讨厌,只是有些让人想不通,难不成这姑娘真的喜欢上了金云阳?
金宝打小就跟在金云阳的身边,在他心中,金云阳自然是个好的,但不可否认,他家少爷除了长得不错,家中银子多外,脾气暴躁又喜怒无常,世上无几人可以招架或喜爱。
“爷今日有些空闲,该是可以跟你说上几句话。只是……”
金宝看着陶朔语,隐讳的说了几句,“你该知道,爷可不会轻易看上人。”
前些日子,少爷年幼启蒙的师尊提及要给少爷说亲,被少爷不留情的骂了一顿。在金宝看来,男女之事,风花雪月,他家少爷根本不留于心。
说到底,这也算是金云阳的心魔,金家的恩怨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金云阳是金家人却厌恶金家血液,从不讳言自己这辈子不要娶妻生子,想让金家绝后。
“我知道。”
关于金云阳的事,陶朔语或许比金宝更为清楚。
上辈子,金云阳虽名震四方却始终是孤家寡人。圣上曾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压迫他成亲,金云阳却死活不同意,打定主意不娶亲留后。
就连圣上都逼不了他,更别提旁人。
陶朔语跟在金宝身后走进将军府,照理说,她一个村姑,进了气派的府第该有慌乱或钦羡等等情绪,但偏偏她就只是乖乖跟在金宝身后没有半点反应,看起来真的就是傻乎乎。
金宝分心的看了她一眼,这下更肯定这姑娘长得虽美,但却是个傻美人。不然怎么会进了气派的将军府连左顾右盼都不会,还因为金云阳的一张脸就喜欢上了!
其实陶朔语不是不赞叹将军府气派,而是她当魂魄的时候,跟在金云阳身边看多了富丽堂皇的地方,边疆的将军府在她看来,还真的只是一般。
陶朔语进了金云阳的院落,看着月洞门上大大的“进学”
,这两个字莫名的令她感到亲切。
想到后来,金云阳贵为摄政王,王府主院的院落上就是刻着这两个大字——据说这是韩将军对年少时的他所抱的期许。
她曾在一次金云阳醉酒时,听他对月自语,年少时他并不明白舅父一番心意,反而多有讽刺,直到曲终人散才知舅父深意,只可惜已经太晚……
如今见年少的他鲜衣怒马,意气张扬,不是上辈子的孤单一人,还有疼爱他的亲人在,踏过进学月洞门,陶朔语不由浅浅一笑。
金云阳一看到她的身影,人没动,声音倒是不客气的响起,“小土妞,你来做什么?”
陶朔语一脸灿烂的望着他,“贵人,我做了点吃食给贵人。”
金云阳装模作样的睨了一眼,状似不带一丝期待。
不过金宝早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性,眼明手快的将陶朔语手上的东西放到金云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