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他眼前,她就更恨不得将他咬死。
“你干什么?放手!”
她用力挣扎,都快哭了。
“帮我系领带。”
薛砚辞忽然说。
然后就将自己系到一半的领带交给她,一副任她处置的态度。
要论力气,她肯定是不如他,论气势,他对她也是绝对碾压。
施缱心里不服气。
可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先从床下拿起那条皱皱巴巴的浴袍,起码先凑合遮一下。
然后就半跪在床上,像以前为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给他系领带。
薛砚辞垂眸看她。
“不高兴?”
他问。
看她现在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心里的那股邪火就又窜起来。
施缱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该高兴吗?”
她顿了顿,气恼的小声说:“昨晚……可是我的生日。”
她从没想过自己25岁的生日,会在那种情况下度过。
施缱将脸撇向一边,泪在眼眶里含着,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薛砚辞的心软了一下,他沉默片刻:“今天你回荆州吗?”
“嗯。”
施缱还没从伤心中抽离。
“潮汕有个很有名的海底世界,听说过吗?”
他又问。
“那不是亲子活动景点吗?”
施缱没好气。
薛砚辞笑了:“也没规定大人不能去,晚上再走吧,白天带你去玩?”
“不要!”
她拒绝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见和你在一起,你才刚退婚,有了阮苏绣这个前车之鉴,我还敢再犯?”
毕竟,人言可畏。
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施缱才不要被他拖累。
薛砚辞的眉头越皱越紧。
纵使她说得有理,可她这副撇清关系的态度,还是让他隐隐不爽。
他脸冷下来,单手抄兜的看着她,目光阴沉:“有我在,谁敢对你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