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天蚕丝做的衣服,亏你说得出口!”
天蚕丝比黄金还贵,做个扇面都几万两,更别说一件衣服,那得一座金山才行。
“要不半件,或者两个袖子也行。”
“呵,想得美,我哪来的钱?”
善舞笑着道:“谁不知道你上官玉最近收获颇丰。而且天心阁每月还有朝廷拨的经费,我们都没有俸禄拿,阁主多掏些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人间笑当即附和道:“对对对,还是善舞说话公道。”
人间笑拿扇子敲人间笑的脑袋,“对你个头!收上来的罚银都被充公给苦主了,收获颇丰又怎么样。还有你们一路又吃又喝,到哪都说要吃当地特产,住上好的客栈,再多经费也被你们败完了。”
人间笑捂头,考虑下次改良上官玉扇子的时候,得给换成更轻质地更软的,这样敲起来不痛。
旁边的白莫辩却一直皱着眉头,他正在看京城到驿站的信函。
白莫辩道:“别闹了,京城出事了。”
上官玉挑眉,“能有什么事,总不能又责备我们不干事吧,那些罚银收上去,应该给奖励才对。”
“不是这件,”
白莫辩将信放下,“张忠张大人有定论了,将在秋后处决。”
上官玉神色微敛,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却泛着冷意,“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善舞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人间笑道:“张忠大人不是说那批灾粮有问题吗?怎么没查清楚,就要将人处决,这判案的人也太糊涂了。”
白莫辩沉声道:“勾结运粮的两大漕帮相继被灭,多少无辜的人受牵连,这个节骨眼张大人被处决,不过是又一个灭口而已。”
上官玉把玩这茶杯,玩味道:“灭口……似乎最近被灭口的人,不少。”
白莫辩心中想的却是韩鹤临死前的话,若是三个月前他果真将一切都告诉了真的“上官玉”
,那么秘密定然就在手札被撕掉的那两页纸中。换句话说,眼前的上官玉或许已经掌握了最关键的秘密,可却绝口不提,更看不出任何异样。
人间笑在一旁注意上官玉、白莫辩和善舞的神情,觉得他们似乎各怀心事,这种感觉很让人不喜欢,说好的天心阁所有人都是好兄弟。
上官玉用扇子敲了下桌子,“赌局还没结束,剩下三天,各凭本事。”
上官玉率先起身离开。
白莫辩和善舞、人间笑互相看了一眼。
白莫辩浅笑道:“三日后见。”
说罢,他也起身。
人间笑见说散就散,顿时着急道:“喂!你们还管什么赌局啊,不应该商量更重要的事吗!”
善舞道:“你还不明白吗,输赢只是表面,结果已经分晓了。”
“什么结果?”
善舞抱着刀起身道:“走吧,把该收的罚银收了,事情该来自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