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间沉静了下来。
阮清梦最后说道:“我会考虑的。”
白子钦走了,阮清梦的脑海中回荡着他那句“星河很需要你”
,胸腔里的心脏好像突然悸动了一下,有种冬季压抑了许久的冰河在春季骤然复苏的心动。
--
门外走廊。
白子钦刚关上门扭头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星河,吓了一跳,“我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沈星河缄默少许,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来买药。”
“还烧着呢?”
白子钦伸手想碰他的额头,沈星河偏头躲开,目光落向一旁的病房门上停了两秒,转身就走。
白子钦跟上去,“真不进去看看?清梦姐醒着呢。”
沈星河半垂的黑眸闪过挣扎,脚步却没有停下,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提醒着他,再等等。
白子钦一脸狐疑,拿个药都能拿到病房门口,不可能不想见人,怎么就不进去呢?
“你到底别扭什么呢?”
“你想多了。”
两人一起从电梯出来,白子钦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大厅内站着的白安琪,他心头咯噔了一下,难道她已经知道阮清梦回来的事情了?
“安琪姐,你怎么过来了?”
白安琪的眼睛追着沈星河,神色担忧:“星河,我听说你病了,来这里拿药,就过来看看你。”
她走到沈星河面前,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怎么了?怎么突然病了?是这几天太累了吗?”
沈星河看了手臂上的女人的手一眼,没有刻意抽出,“回去吧。”
白子钦只觉得脑子懵,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担忧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万一星河真的被白安琪这一年的‘陪伴’感动了,那清梦姐怎么办呢?
他带着这个问题找到了正在打游戏的魏西洲。
魏西洲一听,没好气的说道:“她一年不见,不也过得挺好,用你瞎操心?”
“也是。”
白子钦双手枕着头,靠在沙上,“你说我能不能喜欢她?”
游戏屏幕上的小人瞬间被干死了,屏幕出现了幽怨凄凉的黑白色。
魏西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白子钦感觉到他的情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欺,我只觉得清梦姐挺可怜,从小没有了父母,到了沈家还被星河欺负,难怪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