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扎,他表现如何?”
塔伦是真的想把齐煜留在挞挞,挞挞不缺将士,但缺少治国之才。
库扎即密探的名字,他一离开齐煜视线,脸上就一直带着笑。
“王,我虽然没有找到更多跟他有关的消息,但是他的妻儿被王朝所害,又没有其他关联深重的人,不亏待他的话,定然能将他留下。”
“当真?有齐煜之才,我打下王朝的江山后,肯定能快速收拢民心。”
“嗯,”
库扎似乎在塔伦王面前并不恭谨,甚至比在齐煜面前还要更放松,“王,这齐煜不过二十五六,玉真公主不是喜欢王朝的俊俏公子么,不如您撮合撮合他们,好把他与挞挞绑的更紧。”
“这我可做不了主,”
塔伦哭笑不得地摇头,“玉真那孩子你也了解,看起来懂事,其实倔的不得了,要是我撮合她跟齐煜,她肯定立刻就讨厌齐煜这个人了。”
塔伦想了一会,接着说:“不过,玉真虚岁已有二十,是该给她结亲了,我试着安排她有更多机会结识齐煜,不过多插手,她要是自己喜欢上齐煜,那就好办。不过,不知道齐煜那边愿不愿意娶新人。”
“他还年轻,又不是我们活活拆开他与妻子的,他总得给他们家延续香火吧,王朝人不是都很在乎这一点吗?”
听库扎这么说,塔伦就放了心,“行,不过这事我先不说,等他们认识之后再提出来。”
王朝的年节将至,屋外的积雪映照着大街,十分晶亮,齐煜回到挞挞为他安排的居处,沉默地坐在床边,耳边似乎响起儿子缠着他要讲故事的童音,妻子在外头烧热水,跟娘说着体己话。
“孤家寡人,这或许就是我叛国的报应吧……但是,狗皇帝,等我来取你狗命!”
齐煜不怎么喜欢挞挞太过干冷的环境,这会他已经穿的很臃肿了。边城这边的赵家人也一样,他们早早就开始烧火坑,要不是积攒的银两多,一般人家真经不起这样的生活。
“七郎,你回来了?不是说要打仗,回不来么?”
休沐日的早晨一过,赵七就回到边城的家。
“爹!”
赵巍惊喜地大叫,扑到赵七身上。赵七关了院门,一把抱起儿子,笑着说:“短期内可能打不起来了,我们被特许五天的休沐,刚好能在家过个年。”
“在家过年好啊,”
周婆婆乐呵呵的,“你早饭可吃了,锅里稀饭还没盛起来,你吃一碗暖和暖和身子。”
“好,”
因为是休沐日,赵七并没有到军营的食堂用餐,“你们都吃好了啊?”
“刚吃完,小巍今儿赖床了。”
赵巍一听周婆婆这么说,立刻反驳:“因为太冷了,炕上暖和我才不出来的,才不是赖床!”
“但是我们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你得适应这里的冷啊,”
赵七不想惯着孩子,“你每天晨起磨炼身体,慢慢就不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