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红着脸咬她的侧颈,脑袋上骤然冒出一对软乎乎的虎耳。
洛越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可爱不要命了!
大庭广众
◎“你怎样才能喜欢上我?”
◎
洛越天生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抓着他粉白的爪子来回把玩,还用指尖轻轻摩挲他掌上的粉色肉垫。
晏深就这么任她摸,直到她抬头看自己,才用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根红绳。
牵情?
洛越挑了下眉,伸手接过了那根灵气四溢的绳子。
这种小东西在聚宝盆卖得很畅销,一些即将结为道侣的修行中人颇爱在彼此指上系牵情,算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放到现实看,就和什么情侣装、情侣空间差不多。
想不到堂堂通天阁执印,还喜欢这种东西。
晏深见她拿着红绳半晌没动,便低头蹭她的脖子,炙热的鼻息把她玉一般的耳垂熏得微红。
怎么十年过去了,还动不动就撒娇啊?
洛越往后躲了躲,无奈妥协,将红绳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左手尾指上,顺手将另一端绑在了他右手的尾指的。
这根牵情品质极好,在两端系牢的瞬间便化作灵气消失不见了。
洛越微微勾了勾手指,还没来得及观察他的反应,便被一把捞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雨声渐渐停了,心跳却如擂动的鼓点,在沉寂的夜里彰显着难以隐藏的心绪。
她靠在他胸膛上,竟感受到了久违的安然,眼皮也愈发沉重,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梦乡。
晏深低头亲吻她柔软的发丝,感觉自己心中残缺的那一块被她轻而易举地填补上了。
不管是多年前她在雨夜中将他捡回去,还是如今在明白他心意后对他敞开的怀抱,她似乎一直在用一种平和的姿态接纳他,近乎纵容地迁就了他的喜欢。
他一面欣喜一面惶恐,害怕她对他只是怜悯,害怕她没有那么喜欢他。
他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初见时他只是个狼狈倒在泥地里的亡命人,后来……他任由自己的情愫在心底生根发芽,直至一切不可挽回。
但是她用那个吻回应了他。
她不排斥他的接近,甚至愿意和他同床共枕,缩在他怀里一夜安眠,仿佛是在无言的行动告诉他——她不在意十年前那一晚,她更没有不要他。
患得患失的毒素在他血脉中流窜,让他不禁收紧了双臂,与她紧紧相贴。
孤独、无望且无力的曾经,将他的灵魂切割成了一块块碎片,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觉得自己可以被完整地爱着。
月亮不再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