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不要这副表情嘛,呵呵……”
程处默的表情让李浩很不自在,有一种聊天无法继续的感觉。
程处默无意间看到桌上的春联,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他只了一眼,就一眼,震惊地拿起春联叫起来:“这谁写的?”
李浩赶忙凑过来,得意无比地道:“怎样,这字怎么样,哈哈,不是跟你吹……”
他刚想开始吹一番,程处默惊喜无比地道:“终于让俺找到比俺字还丑的人了!李浩,这字谁写的?”
李浩嘴角抽抽,眉毛抽抽,他现在很想抽程处默,然而一抽就暴露了,只能忍,还得陪笑脸:“哈哈,这是杜管家写的,他就没读过几年书,写的一手烂字,比蚯蚓爬得还难看。”
程处默越看这春联越喜欢,对李浩挑挑眉:“李浩,这春联送给我吧。”
李浩一愣:“干嘛,你准备回去贴?”
“别闹。”
程处默道,“这个回去要是贴上,俺爹不把俺吊起来打才怪,俺拿回去是让俺爹瞧瞧,他总是说俺的字太丑,整个大唐都找不出一个比俺字丑的,俺现在就拿回去让他看看更丑的。”
李浩眉毛再次活蹦乱,咦,我手为什么举起来了,为什么这么想抽他呢。
这时,杜洪屁颠屁颠跑来了客厅,向李浩禀告:“少爷,程小公爷所送来钱银加起来一共是四万两千三百五十贯。”
“嗯。”
李浩开心点头,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大手一挥,“快快入库,然后把库房换一把大锁!不对,换三把大锁,用铁链锁起来,另外,让张余他们三人换班看守仓库,丢了一个铜钱,老子赏他们一百大板!”
“是!”
杜洪领命就准备退下。
程处默忽然抬手:“且慢!”
李浩忙问:“程兄还有事?”
程处默咧嘴干笑了两声,道:“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来的时候,俺爹让俺给你带个话,他说你就是他的亲侄子。”
李浩闻言一愣,随即也干笑道:“呵呵,程叔叔真是……太客气了,我怎么当得起呢。”
程处默挑挑眉:“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说你当得起的。”
李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程咬金那个老混账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忽然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话,肯定别有用意,而且这用意应该不会太好。
李浩灵机一动,抱着肚子叫起来:“哎哟,我肚子疼,去如个厕,杜洪,送客!”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程处默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望着李浩消失,他最重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杜洪跑过来满脸堆笑地摊手:“程小公爷,请吧。”
程处默无奈,跟着杜洪走出了客厅。
送走了程处默,李浩忙着去仓库数钱,堆成小山一样的铜钱,还有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堆银饼,李浩好开心,别提有多开心了,整整数了一个下午都没停。
终于到了傍晚十分,院内院外所有的灯笼都亮起来,满宅子都是红红的,正应了红红火火这四个字。
谁知这时,居然又来个不之客,来人还是卢国公府的人,竟是卢国公府的大管家韩绶,韩绶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把下午时候程处默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其实就是转达程咬金的话。
程咬金的意思很简单,大致就是说,李浩啊,你就是老子的亲侄子,既然都是亲侄子了,过年是不是应该送点礼来孝敬一下长辈啊,老子也不要太多,八千八百八十贯就够啦,哈哈哈哈……
李浩听到管家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脸都扭曲了,老混账,老流氓,居然如此不要脸的上门索礼,这吃相也太特么难看了,全大唐也只有这个老混账干得出来,还亲侄子,我呸!
李浩虽然愤怒,但是他根本不敢违抗,程咬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自己还是花点钱买点平安吧,就当是买保险了。
被程咬金这么一搅弄,李浩年夜饭都吃的不开心,吃完年夜饭,他把全宅子所有人都叫到客厅,然后每个人了一个大红包,所有人都开心坏了,然后大家聚在前厅里烤火守岁。
李浩闲来无聊,就把自己带来的两套扑克牌拿了出来,教他们玩斗地主,当然,是要有赌注的。……
李浩闲来无聊,就把自己带来的两套扑克牌拿了出来,教他们玩斗地主,当然,是要有赌注的。
一夜下来,大家的红包再次回到了李浩的怀里,李浩开心了,大家不开心了,唯有张余他们三人非常庆幸,因为他们三个戒赌之后变得厌恶赌博,没有参与,所以他们的红包还热乎乎地捂在怀里呢。
终于天亮了,李浩再次给每人包一个红包,给他们,这下大家又开心了,李浩又不开心了,因为他要去给程咬金那老杀才送礼去了。
李浩带着杜洪去库房取钱,每取出一吊钱,他感觉就像从自己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才取一半,李浩忽然按住杜洪:“行了,够了!就这么多!”
杜洪不解地眨巴眼望着他:“少爷,这才一半呀?”
“我说够了就够了!”
李浩不讲理地大叫。
杜洪无奈,只能下令锁上库门,然后和李浩驱赶着马车前往长安。
蓝田离长安不远,马车虽慢,午饭前已经到了卢国公府门外,李浩递上拜帖和礼单。
等了很久,程处默出来了,一见面就气急败坏地道:“李浩,你干什么呀,昨天韩管家不是跟你说要八千八百八十贯吗,你怎么只送了四千四百四十贯,俺爹正好在喝酒,酒劲上来了,说你不上道,瞧不上他这叔叔,不肯见你呢。”
李浩挑了挑眉,道:“程兄别急,你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带来了一个赚钱的招数,不输于蜂窝煤哦。”
程处默一听顿时来劲了,猛一点头就溜了回去。